小治走过去,抚摸着夏雪白皙细滑的面庞,可是她竟然没有丝毫觉察,仍然沉醉在梦乡之中。
小治轻轻掀开夏雪身下的被子,心头不禁醋意大发。
夏雪居然穿着如此艳丽勾人的睡裙,在这里等候着别的男人?小治的心头,不由得恶气蹿升,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野男人碎尸万段。
可是这个屋里,除了夏雪,没有第二个人。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小治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索性躺在夏雪身边,静静地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夏雪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致命的香气,扰乱着小治的心神。他将一只大手,轻轻地搭在夏雪的身前,感受着轻轻起伏的气息,更加觉得自己难以自持了。
夏雪或许是感受到了小治的气息,嘟囔着什么,撅起小嘴儿,转身伏在小治的怀里。均匀的呼吸声,更加香甜了,令小治哭笑不得。
本来是准备抓获犯罪现场的,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家之后怎样狠狠地收拾夏雪!尽管,他断定夏雪是无辜的,也是清白的,但他还是要给夏雪立下家法,让她再也不敢对自己隐瞒。
可是眼下这个局面,夏雪娇柔可爱,一脸儿的清纯无邪。这让小治,如何能狠心下手去责罚她呢?看着夏雪这副绝美的小模样,小治此刻爱都爱不够,恨不能马上将她就地正法。
小治不知什么时候,也跟随着夏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夏雪悲愤的哭声。
她一边痛哭,一边在黑暗的光线下撕扯着小治,骂道:“你这个人渣,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过,不会强迫我吗?那你怎么会这样对我?”
小治这才清醒过来。他慢慢收回那只,伸入夏雪睡裙内的大手,哭笑不得地望着黑暗中模糊的夏雪。
小治不说话,想听听夏雪还能说出什么内情来。所谓的贼不打自招,那就静静地等着,让她自己说吧。
“你说、、、、、、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那件事情没有?你怎么能随便碰我,如果让小治知道了,他会杀死你的!”夏雪在黑暗中,披头散发,绝望地抹着眼泪。
小治暗自心想,听夏雪这话,那个野男人竟然是小治认识的。这个男人,能是谁呢?
夏雪哭了半天,或许是累了,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抹了几把眼泪,似乎发现了哪里不对?
夏雪在黑暗中,悄悄凑近小治的面颊,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蓦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反常。自己哭闹了这么半天,他怎么可能一点不出声呢?
夏雪撞着胆子,起身下地,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开关。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通亮。夏雪望着床上的男人,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突然爆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怎么可能?小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雪惊吓过度,向后退了几步,步履踉跄着,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治邪魅地对着夏雪笑了笑,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他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叼在唇间。他不说话,眉宇间却滚动着彻骨阴森的寒气。
夏雪以为小治,一定会过来搀扶起自己。可是小治,就是那样静静地望着自己,好像是在欣赏着一副美丽的油画。他一动不动,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夏雪,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着香烟。
夏雪无地自容,尴尬地无从解释。她绝对不能说出无常。哪怕,小治在气头上掐死她,她也不能道出无常的实情。有些人和事,不适宜用来诉说,只能烂在肚子里,随着躯体灰飞烟灭。
因为,真相并不都是对人有益的。蒙在鼓里,反倒会皆大欢喜。有些时候的装聋作哑,貌似糊涂,后知后觉,反而是一种钝感的圆滑。
夏雪在冰冷的地板上,羞愧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体温慢慢降下来,开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她试探着看向小治,却不敢提出任何要求。小治的心里一定很生气,恨不得把夏雪的脖子扭断了。
“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你我的行踪,你知道这对窥探我们的眼睛,究竟长在谁的身上吗?我要把这双龌龊的眼睛,亲手挖出来,扔出去喂狗!”小治终于开口说话。
夏雪瑟瑟地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监视着她和小治。更不知道,小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