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初的鼓动下,大家献言献策,有人说用细锯慢慢磨切,有人说用火切法
反正各种法子齐上阵,依然耗费了五六日的时间,终于把‘大白牛’分割成了能以人力抬出去、大小不一的块块。
这也是陈初找来这么多人的原因仅靠他自己,不知要拆到猴年马月了。
如此大的阵仗,肯定瞒不住内部人员。
三月初八。
随着陈初带人把惨遭分尸的‘大白牛’一块块运回来,庄内议论四起。
“这便是那神仙坐辇么?”
“这么大,想来活着时定然凶猛!”
“那是!我听闻这大白牛吼声如雷,奔跑起来有千钧之力,人碰着既伤、磕着既死”
“竟这般凶猛?那东家是怎样把这凶物制服的?”
“我听闻众人吓的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只有东家一人面对凶物持剑而立,不退半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东家纵身一跃,顿时剑光四射,飞沙走石一招毒龙钻从天而降,凶物哀鸣两声,就此殒命!”
说话这人,名叫李科,隶属‘说书人’。
‘说书人’是个职业,也是個组织由蔡婳一手组建,成员平日要么跟着柳长卿学习‘说书’,要么聚在一起说些旁人听不太懂的话,颇有点神秘兮兮。
“嚯!”
“东家好生威猛!”
李科说完,总会引起一阵惊叹,
每当此时,他就会压低声音加一句,“东家是天上的谪仙人”
鹭留圩库房。
厢货零件刚刚入库,远处便行来一清瘦道人。
那道人年约四旬,面目倒生的俊逸出尘。
只是,手里浮尘是秃毛的,身上的皂沿边青灰道服遍布深浅不一的污渍印记。
头束一根木簪,又因脱发导致发结稀小,险些绾不住发簪,这头发和他那柄浮尘一样,都是半秃
可惜了这张中年老帅比的脸。
身旁跟了名十多岁的小道童,顶结丫髻短发鬅,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陈都头”那道人笑容可掬,远远便招呼起来。
“哦,秃无根道长”
陈初笑着拱了拱手。
年初,猫儿娘亲周年祭前,猫儿把当初匆匆下葬的秦绣娘坟茔迁到了鹭留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