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明廷答得干脆,“保释出来也没用,姓冯的受伤住院是事实,而且还被认定为轻伤。故意伤害致一人伤害的,量刑标准,在六个月到一年半之间。”
南焉脸色变了,“她这不是故意伤害,是正当防卫。”
明廷打了个响指,满意的挑眉,“这才是重点,问题是,强暴的证据呢?”
没有。
冯川一口咬定言轻是对他怀恨在心,才下手的。
又有办公室里的人证佐证,对于冯川是不是对言轻有意,他们均为否认。
甚至在他们眼里,冯川是个极为公正的形象。
“你能不说风凉话吗?”南焉冷冷的睇了他一眼。
“我哪一句风凉了?”明廷笑了,“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不是非得要打官司,按现在这个形势,打官司,你朋友必输无疑,这牢饭吃定了。”
南焉没说话,等待他的下文。
“这种生活在黑暗里的蛆,最怕光,让你男人那束不怎么正义的光照进去,吓不死他。”他笑得痞里痞气,看上去没个正形。
“……”
找宴景禹?
她回想了下前些天两人再一次闹掰的画面。
立马pass掉这个想法了。
她忽然想起来问,“之前轻轻就和我吐槽过冯川想潜她的事,都有聊天记录,算证据吗?”
“算,这个交给警方,他们会去调查。”在南焉刚要松口气时,明廷又道,“可言轻实施伤害那天,冯川到底有没有对她进行侵害,双方各执一词,依旧没有定论。”
大概就是,聊天记录或许能让冯川有污点的痕迹,但并没有达到犯罪的标准。
用处不大。
看她蔫蔫的,明廷眯眸,“什么个情况?”
南焉抬头。
“你和宴景禹。”明廷背脊陷入椅背中,桃花眼里盛满戏谑和八卦。
南焉没理他,说了句‘谢谢’,就准备起身走。
“啧,无情的女人。”他瞥了下嘴,扬声道,“请我吃饭吧,明天我帮你跑一趟警局,先把人捞出来,问题不大。”
南焉停下脚步,回头,“走。”
两人去的是一家法式高档餐厅。
明廷有精致病,细枝末节都受不得半分委屈,选餐厅也是如此。
看重环境,服务,以及菜色。
饭桌上,南焉没什么食欲,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让言轻安然无恙的从警局出来,再让冯川受到应有的惩罚。
明廷伸手敲了敲桌面,“我说你这人,上辈子是个毛巾精吧,这么拧巴干嘛?”
“这件事情就真的没有转机了?”
“我不喜欢麻烦,有最直接的方法就用最直接的方法。”
南焉明白,他说的最直接的方法是指宴景禹。
但她是真的不想回头找宴景禹。
那天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其实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真巧。”明廷忽然轻笑一声,目光望着远方,和她示意,“直接的方法,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