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知道我这场子,最近半年来效益都不好,真的没钱……”陈旺发满脸为难:“要不然你就去告我,让我坐牢吧!你看我的场子值几个钱,全都顶了你拿去就是!”
这话一出,范纯良就猜出来了,绝对是这老小子给那吃皇粮的亲戚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了。
那亲戚劝他多少给一点,只要范纯良接了这笔钱,那就不算肇事逃逸,至于够不够的,那就两说,要真想告,那就去告好了!
那厂子值几个钱?
干的都是一些倒卖赚差价的生意,人要是一走,单一个厂房狗屁都不值!
陈旺发这个亲戚是个人才,算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前后三万块钱,这事儿算是了了!
要不然就去坐牢,一旦服实刑,一分钱都拿不到。
不过范纯良倒也不会因为这事儿浪费过多的精力。
弟弟的医药费,陈旺发能给就给,不能给就自己去赚!
至于送他去坐牢的事儿……太简单了!
“陈旺发,不管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但是,送你去坐牢我现在一句话的事,你以为我不敢么?这钱我要还是不要,都不影响什么。”
陈旺发果然脸色一难看。
“兄弟,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老哥哥我现在不是也困难嘛!就昨天你说的那些问题,你这个大学生要是给我解决了,让我挣了钱,回头我把剩下的八万块钱,原封不动的全都给你!”
“钱我收下了。”
范纯良不想再墨迹:“说正事儿吧,县城那边有人要鸡,你一天能有多少货?”
“一天一百来只的样子。”
“多少钱一只?”
“三块五一斤。”陈旺发尝试报了个唬人的价。
“你给我滚蛋!唬我呐?我认识一个大老板,要鲜鸡肉,你要是能供货就说个实在价,要是供不了我就去找别人。”
范纯良没说是自己要。
中间能省去不少麻烦。
而且他也没打算让父母双亲,以及乡亲们知道自己生意的事,除了赵初雨之外,他暂时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至于价钱嘛,那天王秀儿婶子说过了,活鸡一块五收的,宰杀完了之后鸡肉两块钱出,鸡杂另算。
陈旺发实话实说:“一只鸡宰杀完了之后,我的成本就去到两块五了,最少要三块。”
“加上人工和运输,你成本不超过一块八,我心知肚明。不过你说的这个价格可以,三块钱一斤,我要五百只!你需要多少天能弄到?”
“五百只?”
这量虽然说不大,但也绝对不小。
五百只鲜鸡肉,每只鸡三斤多,合起来大概在两千斤重左右,都快一吨了。
但是价格是真诱人,里外里贵了整整一块钱!
“至少得五天。”陈旺发想了想。
“三块的价格还得五天?你特么是一分钱都不想让利给乡亲们啊?”范纯良脑袋转了转,说:“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陈旺发,这笔生意你要是接不下来,早点把场子关了得了!”
“好,好,行……你赶紧问问……”
如果一斤卖到三块钱,那可比卖给那些菜市场的人价钱高多了,而且量还不小,陈旺发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