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探手相邀,二人便进了东路院儿仪门,他说道:“新式火铳业已定型,我每日巡视一番就是了。”
李惟俭故作不知道:“这一则我倒是没听过,三妹妹快快说来。”
莫说傅秋芳只是妾室,便是夫妻之间也总要用些心机调和,如此方能长长久久。
入得内中,却见李纹、李绮两个堂妹,正与香菱、晴雯捧书笑谈。见得李惟俭与傅秋芳,众人忙起身来迎。
吴海平停步应下,李惟俭这才往内宅行去。方才到仪门前,就闻听车后车马上,扭头就见傅秋芳的马车自角门进来,停在马厩左近。
那欢脱些的李绮就道:“姐姐说的是唐寅为苏州富商老母贺寿所提贺寿诗。咯咯咯——”
李惟俭便笑问:“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李惟俭接过晴雯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落座道:“这却未见得,不知是哪一则?”
单只你们只怕也无意趣,回头儿不妨给荣国府下个帖子,也邀着几个姑娘一道儿去顽乐一番。”
亲哥哥一脚踢过来,吴海宁只得讪讪而去。
虽说打定心思这几年沉寂一番,可也不能就此抛费时光。乜斜笑着看向傅秋芳,问道:“厂子里还好?”
李惟俭笑着点头,再没说旁的。他却不知,这一耽搁,此一世就少了个八极拳开创宗师,大顺军中却多了个悍将。
这匠人安置也就罢了,可这账目整理真真儿要了命,估摸着下月方才能理清楚头绪。”
李绮心思少,正要出言,却被姐姐李纹扯了下衣袖。李绮略略思量,合掌笑道:“原来如此,我们怕是借了嫂子的光了!”
“荣国府?”李惟俭蹙眉道:“这却奇了——”贾珍、贾蓉父子流放,大老爷贾赦瘫在床上不良于行,那慎刑司又盯着荣国府作甚?
一时间想不分明,半晌才道:“罢了,叮嘱家中人手,夜里仔细巡视,守好门户。”
厅堂里顿时笑作一团,李惟俭便道:“唐寅生性诙谐,此番定是在戏耍那富商。”
“哈哈——”
这会子傅秋芳刚好隔窗与李惟俭对视了一眼,当即宜嗔宜喜,李惟俭便笑着,干脆停步等她。
那吴海宁在一旁瞧的眼热,禁不住凑过来道:“老爷,我呢?”
李绮便推了下李纹,道:“还是姐姐来说,我可说不好,怕是说到一半笑也笑死个人了。”
李惟俭还不曾说话,吴海平就骂道:“你才多大?还没火铳高,滚滚滚,少在老爷跟前现眼!”
“如何?”
琇莹颔首道:“很是喜欢呢,方才试着骑了一会子,翠缕与映雪扶在后头,我看再有几回也就学会了。”
李绮眨眨眼,便道:“那自行车原是送与嫂子的啊?”
李惟俭道:“莫急,过几日我再捎回来几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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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
银铃般的笑声洒落,黛玉倚门观量,便见湘云单手握把,一腿踩在小径一方石块上,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嚷道:“林妹妹,看我这车如何?”
黛玉笑着嗔道:“仔细又栽进沟里,这会子可是夏日,小心成了落汤鸡!”
“诶嘿嘿,我才不会呢!”
“姑娘……慢,慢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