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大梁。
城外某片山林中,一座木屋建在林间的空地上。
虽然很简陋,但是那粗壮的木头跟棚顶上压的实实的树枝,都表明了它的坚固。
二月中的时间,正是春暖花开时节,山林四周轻轻的浅绿从冬季的破败中缓缓冒头。
一片新旧交替的景致。
此时,木屋前一个身形略显纤弱的女子正在练剑,其剑法行云流水而又凌厉异常。
正是惊鲵。
惊鲵的小腹已经回归平坦,显然已经生下孩子,并且由于天气回暖,她恢复了那一身情趣··呸,是刺客套装。
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惊鲵实在躺不下去了,起床开始练习剑术。
正练着的时候,典庆扛着一头野山猪从远处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典庆将山猪扔到地上,看着仍在锻炼的鲸你,道:“妹子,你刚生下孩子半个月不到,不宜运力啊。”
闻言,惊鲵这才停下来,收起宝剑,笑了一声道:“像我这种身份,说不定什么时候危险就不期而至,哪有那么多矫情。”
“你不是被赦免了吗?”典庆不解。
不仅是典庆奇怪,就连惊鲵自己都愣了一下,是啊,我现在已经自由了。
反应过来后,惊鲵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自嘲的笑了笑,道:“这么多年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怕是改不掉了。”
由于刚生产不久,惊鲵脸上还有些内虚之色,双颊则因为方才练剑微微泛红。
看着惊鲵情况复杂的脸,典庆作为朋友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管了,反正我是搞不懂你”
“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孩子给那帮人一样”
“再过几天,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也该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典庆这话信息量极大,惊鲵听得一脸黯然,似又苍白了几分。
原来就在惊鲵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典庆去山中打猎的时候,一个,又或者是一伙神秘人造访了木屋。
具体是多少人典庆不知道,因为惊鲵不肯说,同样她也不肯说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
只知道惊鲵把孩子交给神秘人带走了。
“呵呵”
就在这时,两人后方传来一个极为惹人嫌的冷笑声,伴随着的还有此人说的话。
“做你自己的事?什么事?杀魏庸?就凭你?”
来人手持黑白双剑,装饰鲜明,正是玄翦。
一看到玄翦那张臭脸,典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骂道:“关你屁事!你来做什么?找死吗?”
说话间典庆摆出战斗姿态,但是玄翦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蔑视的笑容,直接将其无视了。
“别怪我太直白,论武功你没什么问题,但是论杀人,你连罗网刚入门的杀手都不如”
玄翦保持着嘲讽的语气,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这种体型,又不会暗中隐匿,能接近魏庸?”
“要能杀我早就杀了,轮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