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到他受伤的时候,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
哪怕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动摇,事实也摆在那里,无从抵赖。
如果过往的一切不堪回首,那她就只能尽力掩埋,然后朝前看。
直到他们都把过去的歇斯底里彻底放下。
这几天胡乱的思绪好像忽然在这一刻拨云见雾起来,虞清晚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秦悦柠,认真发问。
“悦柠,那我应该怎么做?”
见她想通了,秦悦柠笑起来:“很简单啊,只要让他知道,你也是在意他的。在你心里,他就是你唯一的丈夫,其他男人最多只是过客而已。”
“男人嘛,很好哄的。我都觉得你只要勾勾手指,贺老板估计就自己回来了。”
秦悦柠语气调侃地笑:“哦不,说不定连手指都不用勾。你站在那他就过去了。”
虞清晚想了想,决定在商场里给贺晟买一份礼物,晚上再主动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她前天和剧组签好了版权合同,昨天徐茹就已经把百分之四十的费用迅速打到她的银行卡里了,钱不多,只有三万出头,买不了像他送给她的镯子一样贵的礼物。
虞清晚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最后走进一家高端男装店里。
她不知道贺晟平时穿的都是什么牌子,应该都是定制的。她怕如果买衬衫的话尺码不合适,最后左挑右选,总算选中了一条深灰色的条纹领带。
没有纯黑色那么沉闷压抑,应该也会很衬他。
注意到她唇边不自觉挽起的弧度,店员微笑着询问:“小姐,是给男朋友挑的领带吗?”
虞清晚顿了下,笑着摇了摇头。
她嗓音轻柔地回:“不,是给我丈夫。”
突然,虞清晚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渐渐习惯这个称呼。
她是贺太太。
而贺晟,是她的丈夫。
是她法律意义上合法的,唯一的家人。
这种认知,让她的心口不知怎的忽而发起烫来,心脏某处涨满的情绪几乎快要溢出。
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结账时,虞清晚没刷贺晟给她的那张黑卡,用自己赚的第一笔版权费买了单,卡里的余额直接减了一万块。
她的心里却莫名的有成就感。
从前在一起时,都是贺晟照顾她,从来不会用她的钱。
这几天她的身体好像隐隐有了些起色,没有像前几天那么昏沉头晕,也能够靠自己赚到第一笔钱。
虽然不多,但她相信,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