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父皇联手去散播静王妃的谣言,怕不止只是为帮我吧?”刘裕支着下巴看向南宫燕。这个女子确实是美丽的,当初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也不是不惊艳。只不过,知道她是南宫宓从小养在宫中的侄女时,那一瞬间的惊艳便被他压了下去。
父皇虽然没有告诉过他,早写好遗旨留在林平侯手中,却也暗提醒过他,林玉侯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于他。他便知道猜到了要玉珍入宫来的目的。
故意的去接近南宫燕只是其中的一个目的,最重要的,还是去见那个据传宁国最聪明有才情的林玉珍的。说真的,刚见到林玉珍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她有多出彩。
那时候南宫燕也跟在林玉珍的身边,虽然林玉珍穿着清雅高贵,但与南宫燕这种天生便妩媚精致的女子比起来,当时的林玉珍还是略输了一筹。不过,林玉珍对那芙蓉的一翻见解倒是让他对她多看了两眼。
然后是刘恒在御花园里一夜之间摆满无数的栀子花,让他再次的起了兴致,那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看着她纯真的笑颜绽放在栀子花林中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似被什么碰了一下,泛起了一丝的涟漪。
紧接着,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故意接触,不知不觉间,心便沉了下去。有时候,他也经不住的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的女子,洒脱而自由。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有自己也不如她的错觉。
这些年,他处处的伪装成风流好色的浪荡公子,只是为了打消太子与二皇子之间怕他争夺皇位的疑虑。掩藏了锋芒,他就只是一个普能的男子。那古树林中与她相知相守的十几日,还有那才女比赛时天天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日子,竟成了他此生最美的回忆。
“当然,我南宫燕从来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臣妾不喜欢静王妃,这三皇子也是知晓的,有如此好的机会去陷害打击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刚好,这又帮了三皇子,还解了臣妾的燃眉之急,何乐而不为呢?”南宫燕挑起唇角,似笑非笑。
“燃眉之急?你有何燃眉之急?”刘恒轻轻的皱了皱眉。
南宫燕看了刘裕一眼,讥讽道:“三皇子的心从来便没放在我南宫燕身上一刻,自然是不知晓的。当初臣妾嫁于三皇子时,是以知画的宫女身份嫁进来的。这宫中除了几个知情的人,谁还知道臣妾竟然会是南宫府的大小姐?”
“那静王妃给皇上说,想让臣妾的爹爹将臣妾接进宫来。臣妾的爹爹去哪里再找一个南宫燕出来?迫于无奈,臣妾只好自救了。”南宫燕的语调平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似乎不是在说她的事情般。
“为何这件事情你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了我,我自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刘恒再一次的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的道。
“臣妾对于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一向没有请人帮忙的习惯。你看,这不也解决得很好?”南宫燕眼角眉梢都蕴上了几分笑意,看着刘裕揉头的动作,心中还是闪过一丝的黯然。
她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林玉珍误会。刘裕对林玉珍的爱慕,她哪会感受不到。凭什么她南宫燕什么都没有,她林玉珍却有这么多人都喜欢着,捧着。
她便也要让林玉珍尝一尝,被人利用的滋味。让她亲身的体会一翻,三皇子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至少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瞧刘裕眼中极力的隐忍,南宫燕的心中便莫名的感到一阵的爽坦。凭什么这些个男人都这样自以为是?认为女人都得依靠他们?
你看,现在她南宫燕只是施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便将这全盘都打乱了。
古人云,男人靠征明天下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她南宫燕征服不了男人,便也要让这些男人征服不了这天下。
嘴角挂上一丝的冷意,南宫燕接过碧青端过来的茶杯,端在手中轻摇着把玩。
“你是解决得很好,好得让太子与静王不得不联手来对付于我。”刘裕哼了一声,脸上哪还有刚刚那温润的神色。
南宫燕似早就知晓刘裕会问这个问题,听他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便笑道:“静王现在能成什么气候?至于太子嘛,身后也不过还有一个皇后苦苦的支撑着。他们两人联手,你便以为他们真的能成功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