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她切了声又说没钱就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外卖吃。
我心里又是一怔,摇头说不用了,家里还有两个馒头,还有咸菜,够吃的。
我没想到小姨突然间对我改变这么大,当然也不排除她有意整我的可能,总之拒绝她是没错的,最起码不会掉坑里。
小姨走后没多久,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以为是舅爷回来了,惴惴不安的去开门,等看清是对面邻居时,我才舒了口气。敲门的是女邻居,叫朱洁。我们平常都叫她朱姐,朱姐人不错,长的也很清丽。有时舅爷不在,家里水卡没费停水的时候,我都是去她家接水,她男人经常不在家,每次她都很热情的招待我,给人一种很亲切的大姐姐的感觉。
朱姐说她家门被反锁了,老公没回来,能不能在我家坐会,我当然说好,给她倒了杯水然后请她坐下。
朱姐在客厅看电视,我则继续打扫房间,中午朱姐男人仍然没回来,我看她挺着急的不断拨那男人的电话,眼看就要到饭点,我寻思家里除了剩菜馒头,没有其他,摸着兜里最后的五块钱,寻思出去买两根火腿肠炒一炒总能过得去。谁知道朱姐突然问我中午有空没,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我当时挺尴尬的,兜里就五块钱,还不够吃一碗长寿面的。
朱姐笑着说她知道一家快餐不错,请我去尝尝,我犹豫了下,说好。
吃完饭,朱姐可能也觉得老在我家坐着不方便就说她要去超市一趟,可能没多久她老公就回来了。
我自然不好邀请人家,一来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二来如果小姨回来,肯定会拉下脸不高兴,她有洁癖,见不得家里有客人,当然除了那个姓林的。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小姨还没回来,我把复习过的作业收拾好准备睡觉,这时听到门口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出于好奇我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瞄了一眼,刚好注意到对门口站着个人影。我把楼道灯打开后,看清楚是朱姐,我把门打开,想了想还是道:“朱姐,姐夫还没回来?”
朱姐穿着短袖,双臂抱着肩,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怪不忍心的,我说:“朱姐,要不你到我屋里待会吧?”
朱姐说话的时候上下齿直打颤,现在是晚秋天,到了晚上温度更是在十来度徘徊,穿个单外套都会冷更别说她只有件单薄T恤,朱姐问我方便吗,我们做邻居也有两三年了,我家的情况她大概知道一二。我硬着头皮说当然方便,请她进屋后,我不敢让她留在客厅,担心小姨回来会生气,而是让她直接进我屋坐。
我屋子比较小,除了床就是一张书桌,书桌上堆着很厚的学习资料,朱姐随手翻了翻,说你都高三了啊,真有出息。
我笑了笑没说话,眼看都快十一点了,朱姐男人还是没回来,不过好在小姨也依然没到家,我寻思自己又不能擅作主张让朱姐留在家里住宿,而我这破大点地方,总不能让她和我挤一张床?男女有别不说,小姨回来非杀了我不可!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小姨打个电话说下,我不好撵人家走,但小姨回来迟早会发现,到时候更加难堪。
借着去厕所的功夫,拨通了小姨的手机,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一阵群魔乱舞的叫声,我重复了好几遍,小姨都说她没听清楚,最后不耐烦的说:“我今晚去闺蜜那睡,你别废话了。”
小姨挂掉电话后,我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寻思她八成又是跟姓林的鬼混去了,这个狗日的。
回到屋里,朱姐看我脸上挂着不高兴,连忙起身道我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耽误你睡觉多不好。
我赶紧摆手道:“这么晚了,你还有地方去吗,我刚是给我小姨打电话,她说她晚上不回来,这样吧,你在我屋里睡,我去客厅睡。”
我知道小姨有洁癖,而家里就两个房间,无论是朱姐还是我,去她屋里睡第二天都要遭到晴天霹雳的,我去客厅凑合一晚也就过去了。
朱姐虽然也难为情,但是估计她也没别的办法,她咬着下唇,眼睛里含着幽怨而无奈的神色,点点头说,小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