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嗤笑,阿努那斥马,他却是双足立于平地的。脚底向后一滑,避开那金刀,阿努那紧紧相逼。金刀所过之处,尽皆被割裂。便是碰上几方勇士,阿努那竟然也毫不在乎收割他们的性命。此行此举更惹的二爷不屑。阿努那因为二爷的不屑只会更为愤怒,狂吼着双手握住金刀在骏马赶上二爷时重重砍下。二爷往下一缩,穿过马腹,金刀挥空。二爷手中长剑银芒一闪,直接砍断战马前腿。战马瘫倒,将阿努那摔下。二爷长剑横贯阿努那脖颈,被他的金刀挡住。阿努那狼狈躲避二爷游刃有余的攻击,恨得心中发狂。中原虚无缥缈的武功岂是他们未开化的蛮夷武路可比拟的,更别说武功已臻化境的二爷。“一个月来你率兵逗弄我方将士,玩得挺开心不是?”二爷可记仇。好几次正思念着阿韫,好几次正梦想着阿韫跟他情意绵绵的说情话,都到关键处全给打断。这,能不记仇?故而二爷打的阿努那狼狈不堪,就是不一剑了结他的性命。阿努那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置信二爷竟这般小气。可他在这短短时刻,全身是伤,而自己的勇士们更是死的死、伤的伤,士气被打压得所剩无几。反观西燕将士,一扫一月来的萎靡,宛如神兵天将。阿努那恨得咬碎了一颗牙齿,最终逃窜进军队中,遇着西燕兵便杀之。领着残余勇士以西突厥语鼓舞他们的士气,并令他们摆出阵法。不得不说阿努那平时的训练是很有用的,至少很快西突厥的败势被扭转,他们的阵法防守攻击配合得当,又胜在人多。很快,二爷这边便呈现了些微劣势,二爷挥掌:“分散各个击破!”此战法人多是最大的优势,且克服了人多不灵活的弱点。可谓是无敌。若要用同样的战法,必然是输。为今之计,只有分散行动,用个体的灵活来对付这个阵法。但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破,不易。二爷皱眉,望着阿努那得意凶狠的目光,只叹不该将黑|火药全用完了。要不然,投一包进去,看他们还摆什么阵法。正当西燕将士劣势越来越明显时,忽然杀声震天,只见从二爷之前炸出了一跳山路里涌出无数西燕士兵,直接冲过来用人数绞杀了西突厥的阵法。二爷凝眸,充满了危险。他盯着在人群中厮杀的一个思念至极的身影,心脏,气得快要爆炸了!!!好个阿韫!都怀孕了还舞刀弄枪!还跑到战场上来见血!二爷觉得浑身火气往头顶上冒,就算是当着阿努那无耻的挑衅时都没有过的动怒,全给阿韫惹出来了。“谢安韫!!”二爷暴吼。谢安韫的身影顿了顿,默默的转身让一个西燕士兵挡住他,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二爷怒气冲冲上前,突然被阿努那拦住。阿努那绝望而癫狂的用金刀指着二爷,“不愧是中原鬼将!既然你将我逼到这种地步,我们就来决一死战!”二爷不耐烦至极,上前一脚踹到他的胸口。身形如鬼魅,太快。阿努那没反应过来,就被割了首级。二爷顺脚将阿努那首级踢到地方的战旗上高高挂着,眼见自己大可汗的脑袋都被割还被挂在战旗上,剩下的西突厥兵也就不战而降了。二爷飘到欲要逃跑的谢安韫身后,拎住他的衣领,阴森森的语气:“跑战场上了?听厉害的?不听话了。”“没有。”谢安韫反驳。二爷冷笑。将人懒腰抱起,头也不回往孤城里走去。沙威戳着王时行腰,指着谢安韫问:“那谁?”王时行头也不回,“王妃。”沙威倒吸口气,黑|火药呕心沥血制造者?!见着真人了!作者有话要说:小故事:他是鹤,我是鱼。我们相遇于冰封之时,他以喙啄冰面,我以唇吻冰面。一啄一吻,相互偎依汲取彼此的温暖。隔着一层冰,他夕阳一般的羽铺洒了整个冰面,笼罩住我所有的思慕。他说:你该溯流往宽广的东海而去。我说:你该振翅往温暖的南方飞去。他说:待春暖花开,我便去寻你。我说:好。我会循着南方的方向游,你往东边飞。我们就可以相遇。他和我约定,但是他没有飞走,我也没有游走。我问:你怎么还不走?他说:我怕找不到你。你呢?怎么还不走?我说:我也是☆、小小欢乐尽管二爷怒气高涨,但横抱着谢安韫的动作还是很轻柔。充满着怜爱之意。谢安韫此时乖乖的窝在二爷怀里,不敢造次。二爷一进孤城,先进的自然是一个月以来驻扎的帐篷里,把谢安韫放在塌子上,先替他把脉查探身体。直到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放松见到他的紧绷着的情绪,抬头望见谢安韫装乖的模样,二爷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联想到倘若谢安韫在战场中有个闪失,一阵心惊自然而起。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压过了其他情绪。二爷觉得这一次谢安韫实在太不像话,应该教训一番才是。故而二爷板起脸来,站起瞪着谢安韫乌黑的头顶道:“阿韫,你可知错?”谢安韫点点头:“知错。”“错在哪里?”谢安韫这一会儿很是机灵,赶忙说道:“我错在不该上战场,不该在有身孕的情况下还置自己于危险中。”二爷不甚满意的点头,道:“多久没喝安胎药了?”谢安韫悄悄掀开眼皮瞅了一眼二爷又飞快的落下,小声说道:“大夫说了,头三个月要喝,后面的不用。”二爷眯着眼,“哪个大夫说的?”“京城里的大夫。”二爷出门往外走,谢安韫好奇。“二爷,您要干嘛?”“叫军医。”谢安韫倒吸口凉气,冲过去一把搂住二爷的腰。“叫军医来有什么用?他是看外伤,我这是内伤!”内伤?怀孕是内伤二爷回头,饱含无奈。“回去躺着。”谢安韫可怜兮兮的瞅着二爷,然而他并不会可怜兮兮,所以变成了凶狠的瞪着。“自京都至牢山,日夜奔波才能赶到这里。你现在太疲乏了,回去躺着。”谢安韫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直到二爷妥协:“我不叫军医了。”谢安韫眼睛一亮,快步躺回卧榻上。二爷没说错,他确是累了。以往这般程度的奔波劳累还不至于如此,只现在身怀有孕,精神总是不济。一旦松懈下来,整个人都累瘫了。二爷见状,生气更多针对自己,剩余的都是对于谢安韫满满的心疼。他走过去,把谢安韫的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给他按摩。同时运用内力舒缓他的疲劳。谢安韫一瞬就觉得有股暖流在经脉里流窜,令他舒服得眯眼呻|吟。“二爷,对不起。可是如果重来一次,就算知道会惹二爷生气,可我还是会这么做的。因为阿韫喜欢二爷,不能眼睁睁看着二爷陷于危难中而不去救。”二爷手一顿,低头还能看见谢安韫脸上的风尘,显得他尤为疲惫。有种心酸也有种感动从胸腔中涌动,化作对于谢安韫满腔的爱意和温柔。垂头凑近谢安韫的发间,轻轻落下无数个珍惜的吻。“二爷,阿韫好久没洗澡了。”二爷轻笑,“可二爷的阿韫还是这么香呀。让二爷都想把你剥光了,从头啃到脚。”谢安韫爬起来,捧着二爷的脸认真的看,上前冲他的鼻子咬了一口,道:“阿韫也想啃二爷。”两人对视着,慢慢的思绪被占满,整个脑海里只剩了这么一个人,帐篷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暧昧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