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他的狐狸精是刚出窝的小狐狸,勾引人的段位不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简哥的阅历深不可测。
夜晚的户城是繁华而美丽的,街上的门面灯光明亮各异,走在路上的时,像踏着一格一格地光在跳动。池琅的步子轻飘飘得像踩在棉花上,全靠交握的手支撑着。
一个人怎么能暗恋得那么彻底呢,池琅想想都幸福得憋不住,嘴角漾着笑,偷偷地瞄向简峋。
说通以后,所有过往压抑的,痛苦的情绪都发酵成酸涩的甜蜜,让他回味起来就像含着酸甜的柠檬糖,别有味道。
麦色的指骨跟他手指相扣着,简峋视线扫过他漆黑的发尾和柔软的鬓角,似有若无地落在雪白的手指上。身侧人来人往,池琅和他紧贴着,不仔细看无人注意他俩在牵着手。
可池琅心里痒痒的,偶尔和他对视上一眼,不受控地就会生出旖旎的想法。
少爷的面色雪白,眼下晕着浅浅的粉,偏棕的眸子湿着水汽,俨然还没从刚才的亲热中完全抽离出来,看向他的眼神都藏着欲说还休的意味,像个撩人的小钩子。简峋喉结滚了下,微微偏开视线,却禁不住池琅总贴着手臂蹭,指骨在他的指缝间滑腻地磨动。
每一下,都像在暗示着什么。简峋看向身侧,池琅与他贴着又分开,好几次绕到他面前,仰头想亲他一口,或者舔舔他的唇,像只期待疼爱的小宠物,眼里都是光。
简峋眸光微动,在他贴到面前时,下意识垂首欲触碰那两瓣唇,却又在人群路过的声响里,隐忍地抿紧了唇。
池琅肩膀耷拉了下来。
电梯里的热吻太过激烈,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两个人将所有隐瞒在心底的、克制已久的爱意爆发出来,现在只剩下全然的“想要触碰”。
想要牵手,想要拥抱,想要热吻可去地铁站的路上都是人,两个男人正大光明地在大街上做这种事,太引人注意了。现实如此残酷,他俩煎熬地将情愫压在喉口,靠着摩蹭的指骨缓解爱意发胀的酷刑。
“去公园逛逛吧。”临近地铁口,池琅忽然把简峋往另一个方向引,含含糊糊地道:“还没消食。”
人民广场白天是相亲角,晚上只有散步的人,往里走就是两侧亮着路灯的小径,全是树丛植被。简峋没说话,跟他走去了人最少的那一边,越往里走,光线就越昏黄,落在面颊上,暧昧而隐晦。
走到最深处,终于没人了,池琅小声地开口,“……简哥。”
简峋握着他的手无声收紧,池琅气息急了几分,抓着他手摸上自己的脸,嘴唇滑至男人的掌心,在汗湿的手心落下一个吻,难耐地唤了声,“简哥。”
这声叫得比蚊子声还小,在寂静的环境下却清晰异常,简峋摩挲着他白净的皮肤,滑至敏感的耳后收紧,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池琅轻喘一声,脊背被他按在身后的树干上,火热的唇就摩擦了起来。池琅急切地环住男人的脖子,在树丛近乎漆黑的环境里发着抖,又被男人由浅至深地品尝着,舒服得眼睫湿湿的,“呼……”
简峋的手掌拂过他的腰,一寸一寸地摸索着,滚烫的掌心热度钻入薄薄t恤,把他烫得灵魂开始颤抖。黑暗的环境能助长人类的爆发欲与肆意妄为,简峋揉捏着腰肢,吮吻着少爷的软唇,鼻息间是略微急促的低沉喘息,手掌顺着汗湿的后背摸了上去,池琅被摸得一麻,心里漫出无尽的瘙痒,只恨不得简峋就在这里把自己就地正法。
“叮!”手机铃响起。
两人同时僵住。
手机那头就像有天大的急事,持续响到五十秒还没放弃,简峋想分开,却被池琅黏人地舔着唇,只能分出一丝神志看来电显示。
“是小燕。”
池琅:“……”
简峋被人猝然恢复正经地放过唇,听他轻咳一声,故作自然地揉了下头发,“接呗,这丫头点电话打不通就死打,等会儿下一个就来了。”
简峋滑动按下接通。
简燕:[“哥,你啥时候回来?”]
简峋:“快了。”
闻言,池琅“噌”地偏头看他,眼神幽幽的。
简峋:“……”
简燕:[“那我不等门了,钥匙带了吧?我下午陪亚男去学校搬了些没领的学习资料……哈欠……困死我了。”]
“带了。”简峋:“睡吧。”
简燕:[“对了,花狐狸去哪了,一下午没看到。”]
池琅脊背顿住。
简峋看了他一眼,“下午跟我一起办事的,我们很快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