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的那些道歉,他是完全听进去了的又或许从一开始,吵架归吵架,简峋从未对他失望过。
“……”
一阵奇异的生命力注入池琅的肢体,他精神一振,“好,我们走。”
不知方父能被稳多久,事急从权,两个人直接打车过去。一路上池琅都在绞尽脑汁怎么跟方父讲道理,旁边简峋安静地回着微信消息。
池琅很想偷看一眼是谁让他这么专注,然而想到几天前的误会起因,又缩了回来。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想多的话可麻烦了。
好半天,简峋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神情疲惫。
池琅:“晕车?”
简峋:“不是,有点事。”
男人迟疑地停下来,然后补充道:“之前找心怡帮忙的,收到回复了。”
池琅手指一顿,指尖穿插交错在一起,慢慢地扭了扭,“……哦。”
“……”
“……”
许久,池琅偷瞄向他。
“跟我解释……干吗?”
又没问对面是谁,突然来个解释,怪怪的。
简峋沉默了两秒,微抿嘴唇。
池琅:“……”
简峋:“没什么。”
池琅:“哦。”
出租车从东平区往外开,部分路段没修,道路颠簸得很,池琅不一会儿就被晃得前后摇摆,然后被简峋随手抓住腰捞回来。搭在腰侧的手温热踏实,池琅腰侧麻了一片,坐都坐不直,手指难耐地抠起了裤腿边,鼻尖沁着煎熬的汗。
前方电台音嘈杂刺耳,师傅调大了声响。
[“据悉,男子当街失手捅3刀致其父死亡,起因是参与了一场相亲活动认识了男士陈某,父母双方对于性别问题有较大分歧……”]
司机师傅恰好在听社会新闻,一边听一边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哟。父母养了你一辈子不是要你去搞男人屁股的,断了香火,不忠不孝。”
池琅:“……”
不知是不是开到了平稳地带,搭在他腰上的手下一秒就无声地收了回去,腰上的温度骤凉。
池琅心里空落落的,垂下眼盯着裤子发起了呆,唇齿间漫出几丝苦味。
有些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立场去渴望。
中心城区离东平区不近,两人刚到宾馆,门口围了一圈人,多是退休的大爷大妈。一见那阵仗,池琅直接明白孙彭泽怎么能稳住方父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