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兰看着盛开的桃花,嘴角也跟着扬起来。
她抱着桃花,倒在石床上,睡着了,这一次,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蓼因,以后她就叫做蓼因”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金色蝴蝶飞过,一缕风让桃花盛开,神改变初衷;
天堑深渊坍塌,一把油纸伞是她们的连接,神获得新生;
火红芍药花开,一颗纯粹的心踏过荆棘,神看见未来。
涂山蓼因十四岁,和容絮在风云大陆的年岁一样。
蓼因依旧没有任何灵力,也无法修习巫术。
蓼因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爹。
大祭司双脚完全站不起来,整日躺在床上骂骂咧咧,“我就说你娘生个孩子还丢了命,别人生孩都没事,就是她矫情,现在你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我的地位都继承不了,要你有什么用?
你看看人家将离,结阵术法,武艺战斗那样不是顶尖的,再看你,连半点巫术都使不上,你到底是不是我涂山家的骨血!”
蓼因没有说话,无奈地用舌尖抵着后槽牙。
她来到涂山已经十四年,就像是在风云大陆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灵力,无法修行。
她基本了解整个秘境,是一个早于风云大陆建立前的异世界,人族还没有开化,他们依山或者临水,以部落的形式分散存在各地。
他们居住在茅草和木头构造的屋子里,信仰最原始的自然图腾,刀耕火种,使用简单的铜器和木头武器打猎和战斗。
人们会遇到很多洪水、泥石流、地动等天灾还有很多无法治愈的疾病,他们迷信巫医和祭祀,诚心的祈求上天,祈求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来保佑他们无病无灾、风调雨顺。
于是部落的首领有时也无用,能和天神‘沟通’大祭司和奇怪治疗方法的巫医反而是部落地位最崇高的人。
她的便宜爹虽然属于涂山部落,但是经常被邀请到各个部落去主持祭祀,求雨祈福,在部落中颇有威望。
不过好景不长,涂山千仞的身体每况愈下,刚开始是脚上起了一个大包,巫医也没办法医治疗,后来大包消减,他却再也站不起来,整日躺在床上,责骂两个不长盛的女儿。
蓼因最近发现,她爹的眼睛似乎变得浑浊,越来越看不清楚,有好几次都把她认成了将离。
“涂山蓼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他愤怒的吼道。
“嗯”蓼因语气淡淡,“爹,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你好生休息。”
蓼因对这个爹实在没什么感情,他不屑于他对女人的态度和唯利是图的作风。
蓼因觉得,他爹对她完全没有爱护和疼爱,要不是他生病瘫着不能走动,他说不定早就找别的女人,生下好几个继承人。
涂山千仞说:“你上来拿起我的权杖,你再试一次,看权杖有何反应,若还是没有反应的话,你就去虿盆历练。”
“没必要”蓼因说:“我都试了很多次,我没有灵力,没有巫术,你也放下执念,不要挣扎了。”
“试!”涂山千仞面目狰狞。
蓼因拿起权杖,权杖上紫色的莲花没有半分变化,原本发出的光芒甚至暗淡了几分。
涂山千仞脸黑的彻底,“废物,你就不是老子的孩子,你怎么可能执掌涂山,迟早要让个那个贱人将离。”
他挣扎着坐起,一把抢过权杖,权杖在大祭司的手中重新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他拿着权杖,对着蓼因的肩膀一击。
蓼因没有防备,直接被打得跪在地上。
他还想再打一棒,蓼因抬手,直接接住了权杖,整个权杖的光芒都消失,她蓼因眼神凌厉,“不准你说将离,她是我的姐姐。”
“好啊”涂山千仞因愤怒脸上的青筋爆起,“你们倒是姐妹情深,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老子不管,你今日就去虿盆历练,逼出潜能,若是你不去,我立马就把将离嫁人,燧人部落的老首领可是和我提过几次看上将离。
她嫁给别的部落,就不是我涂山家的人。
还有……”涂山千仞顿了一会,“女人承袭大祭司之位也有先例,但必须是血脉纯正的处子之身,一旦嫁人,就算是天神选中恶人,也会慢慢失去所有能力,变成一个凡人。”
“什么?你不能那么做!”蓼因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