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毛病倒是一点儿没改。
季云淮直接扫码结账,单手抄兜,漂亮的指骨牢牢盖在双皮奶的盒子上。
薄幸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儿像等着投喂。
她拿勺子挖了一小勺,冰凉的双皮奶入口即化。
两人沿着笔直的街道向前走,直到眼前映入熟悉的景色。
她没告诉季云淮,自己前不久才来过,不过很可惜进不去附中的校园里去看看。
不知不觉,两人把来时的路都走了一遍,包括宣告分手的那条后巷。
季云淮蓦地站定,身后的树影晃动,光影交叠在他脸侧。
“没有相关证明,进去可能有点儿麻烦。”
“能进去吗?”
“办法肯定是有的。”
他用指腹刮过眉间,冷不丁吐露一句,“得看你愿不愿意了。”
望着眼前的那堵白墙,薄幸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办法就是翻墙。
行,够叛逆。
季云淮在军营沉浮几年,这么简单的翻墙动作,真的是轻轻松松。
但他还是先将薄幸月托上去,宽大的手掌摩挲在她的细腰上。
她真没多重,季云淮将人扶稳后,顶了下脸颊,身姿矫健地翻到墙的另一侧。
“跳下来。”他声音沉稳有力,又荡漾着别样的温柔。
仿佛是只要她信任他,他就能永远站在那儿给她托底。
薄幸月坐在墙沿,牛仔裤包裹着的细长双腿悬在空中。
说实话,真的会有片刻的失重感。
但眼神一望过去,季云淮就在她跟前时,又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岁月漫长。
他有的是时间陪她去疯。
似乎把一辈子赔进去也无所谓。
季云淮张开双臂,做了个保护的姿势。
薄幸月心里的那份悸动尽数迸溅。
翻墙这事儿她少女时期经常干,只不过多年没碰,技艺真的生疏了。
没有犹豫,她从墙沿跳下去,重重栽进他怀里。
季云淮往后退了几步,呼吸洒在她的肩窝处,由于住院许久没理的头发长了些,薄薄地搭在眉骨处,扫过来时身体发痒。
片刻的相拥将暧昧拉到极致。
晚上的附中几乎是一片漆黑,教学楼的灯只剩下五层六层的高三年级亮着,其余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薄幸月沿着昏暗的路灯往前走,按照记忆里的地方来到操场。
操场上灯光惨淡,光线幽幽,由于环境太过安静,地面与鞋底的摩擦声、拍球声像是放大了数倍。
眼前的场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