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一个激灵,霎时便想起了,那侍女究竟像谁。
一念及此,她顿时再无一丝赏花的兴致,当即对连翘道:“快,回去!”
连翘错愕。
眼见着三姑娘风也似的走了,她才赶忙跟了上去。
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凌解语坐在房里,心中狂跳。
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
堂堂长公主,竟然会纡尊降贵,到奋勇侯府来做个侍女?
还有,为何她的样貌竟变得这般不同?
难道,是她看错了?那并非云嫤?
凌解语思来想去,仍是惊疑不定。
不行,无论如何,她好歹得试一试那女子!
她思忖了一番,顿时计上心头。
便忙叫了连翘过来,对她道:“你去一趟大公子院里,想法子,将方才那侍女唤来,我有话问她。”
连翘听了她这话,心里觉得奇怪,可见她现今这样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却也不敢多问,便忙领命,一路往大公子的院里去。
不久之后,连翘急匆匆地赶到了凌襟怀的院里。
此时,院子里面正人来人往。连翘不大敢进去,便逮着一个往外走的小厮问了,才知前院有客来,凌襟怀现下被凌澈请去了前头的筵席上,并不在此。
连翘一听,登时有了底气,便一路闯了进去。
这个时候,云嫤恰好步出房门。
连翘一见她,双目一瞪,便道:“你,就是你!跟我来!”
云嫤脚下未动,淡淡道:“做什么?”
连翘趾高气扬地道:“我们三姑娘传你去一趟!”
她说罢,见云嫤却仍是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便不由提高了嗓门,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我去?”
云嫤慢悠悠地道:“我是大公子的侍女,为何要去三姑娘处听训?”
连翘未料到,自己都打着三姑娘的名头了,这侍女竟还敢如此回话。
她立时气不打一处来,道:“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三姑娘的吩咐也敢不听从?难道,还要我去将三姑娘请来,当面教训你不成?”
云嫤默然。
也不知是哪里露了破绽,明明她与凌解语不过遇上了一回,却竟惹来了她的注意,想要见她。
此时,若是凌襟怀在,倒是好办。请他寻个由头,打发了这狐假虎威的婢子便是了。
可偏偏,凌襟怀现下并不在此地。
若是,她置之不理,就是不踏出这个院子,也无不可。只要等到凌襟怀回来了,他自然有话对付凌解语。
可是,这样一来,势必越加引起凌解语的疑心。
凌解语毕竟是这侯府的主家,往后若是想给她使绊子,多的是办法。到时,她还能不能顺利在此查探,便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