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更是正经的说:“我爹虽然功夫厉害,可这世上谁又能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呢。”
陆云离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竟然有这样的意境,直直的看着小飞那一脸的认真样,不禁的看得痴了。
小飞见陆云离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不禁一红,低下了头。陆云离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失礼了,连声说:“冒犯小飞姑娘了。”
二人谈天说地,不知不觉间,竟到了深夜,整个鲜聚来只剩下陆云离和小飞二人还在畅谈,酒菜早已狼藉的满桌都是。
正谈笑间,不知何时,一位干瘦的老妇人站在了五步之外被小飞划过十字的那根木柱边上,满是慈祥的对着小飞说:“少主该回去了,老爷已经生气了。”语气中充满了慈爱。
小飞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对陆云离说:“与你这样聊得来,实在开心,可惜我该走了,来日必会相见,下次再见让我看看你的刀。”说完一步跨到那婆婆身边,那老妇人轻声对小飞说了一句话,小飞下楼前回头看了一眼陆云离,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转身下楼,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陆云离虽然在意那一丝微笑,却也没多想,下楼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陆云离独自一人在延城里转,虽然新奇玩意多,精品的却是少之又少,完全不能入北陵王的眼,更何况是金城天子。
实在觉得没什么可看的,又去了海场。海场还是那么多人,那样的腥臭气息却挡不住尝鲜的商客。
往里走不远,只见海场中有一处高台,三层楼那样高,高台上站着一大群人向下看,不时的大声惊呼。陆云离也凑了上去,顺着人群的目光向下看,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的大铁箱里面养着一只巨大的鱼,尖头,死神一般的双眼,血盆大口,张嘴时看到嘴里的牙像一根根尖刀里出外进的长着,让人看得不寒而栗。这大鱼不时的向人站的看台上跃起,像是要跃上看台吃光这些看客。看台上有的人不时把手里带血的肉往大鱼口中丢去,那大鱼不管多大的肉都是一跃而起,把那肉一口吞下,场面甚是壮观,惹得人惊呼。
陆云离一眼便看中这条大鱼,问边上那位看客:“请问这位大哥,这鱼的老板在哪?”
那看客用手一指台下不远处那穿着上身只穿一件马甲,裸露胸膛,扎着头巾的精壮汉子说:“就是那个扎头巾的。”
陆云离谢过,走下看台,径直到哪汉子面前,一拱手,说:“这位大哥,可是这条大鱼的主人?”
那汉子打量了一下陆云离,回了个礼说:“正是,这位兄弟有何事?”
陆云离:“小弟陆云离,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汉子爽快回话:“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俺叫冯远行。”
陆云离:“冯大哥,我是奉我家王爷之命,出来寻些新奇玩物,我看你这大鱼凶猛异常,不知道是不是卖的?”
冯远行双眼看着那鲨鱼方向,说道:“正是卖的,只是单买这鲨鱼不行,还要连同这铁箱子也买了去才卖。”
陆云离:“这是自然,不知道这鲨鱼价钱多少?”
冯远行:“既然诚心,两千两白银它就归你了。”
陆云离这次出门北陵王只给了他一千两,完全不够,就对冯远行说:“王府在北面一百里的冰马郡,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我不跟你还价,但是你要把这鲨鱼平安送到冰马郡。我这先给你八百两作为定钱,其余的到了以后再给你。”
冯远行爽快答应:“一言为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发?”
陆云离:“就现在,确不知这么大的物件,冯大哥应该怎么搬运呢?”
冯远行“哈哈”大笑:“兄弟,你就瞧好吧。”说着,将手插进嘴里,打了个响亮口哨,十几个穿着破旧衣衫的伙计快步走来。
冯远行对这些人吩咐几句,伙计们领命,驱散看台上众人。牵来二十匹马拴在这铁箱子的一头,把铁箱子下面的挡木去掉,两个伙计在前面驱赶马,冯远行和其余伙计在后面用力一推,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这个长十丈宽五丈高三丈载着多半箱海水的铁箱子竟然被他们推得动了起来。铁箱下面是铁铸的轮子,共有十二个,稳稳的把这铁箱子支撑着。
延城到冰马郡的路还算平坦,慢慢的在路上行了两天,陆云离感觉到这冯远行是个热血汉子。闲聊中得知他是东海附近的渔民,经常被海盗掠夺,苦不堪言。官府又无能,渔民只好自己组织起民间武装对抗海盗。可谁知官府却怕他们闹大,不受控制,就把他们收编。这样一收编,武器装备有了官府支持,强劲了很多,海盗再很少会来掠夺。可是官府一下增加几十口子人,不堪重负,每月只管稀饭吃喝,也没有银子可发。这些人不得已又出海打渔,碰巧一天下网捕到了这条鲨鱼,运到这延城来卖。
王府是在冰马郡的西南角,到了王府,陆云离要求车停在王府东门的围墙边。停好后,陆云离先进去见北陵王。北陵王这时在和夫人下棋,佣人传话北陵王“陆云离回来了。”北陵王放下棋子,走到前厅,看到陆云离,也没说别的客套话,直接问:“可有什么收获么?”
陆云离:“回王爷,生鲜我以都尝过了,很是鲜美,可要保持这样的鲜美只能是现杀的。如果用冰镇的话就会大大折扣鲜的味道。所以属下想等到金城天子来的前五日在去延城进一批活的回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