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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不敢，您是大爷呢。&rdo;

&ldo;你倒是懂见好就收。&rdo;

&ldo;这边。&rdo;向也给她拉开车门，上了车后说：&ldo;&lso;绿光&rso;还是那么几个人吗？&rdo;

&ldo;你这个&lso;还是&rso;意思挺深的啊。&rdo;

得意忘形的向也险些咬到舌头，兵行险着赌一把吴妈与陶燕坤的关系亲疏：&ldo;我听吴妈说的，讲你刚创业的时候怎么怎么地。&rdo;

&ldo;呵。这你也能关注到。&rdo;陶燕坤说，&ldo;设备有限，招再多人也是浪费资源，现在基本饱和了。业务拓展也得基础实力跟得上先啊。&rdo;

&ldo;做这行有学历要求吗？&rdo;

&ldo;别人家可能需要，我这里实力说话。&rdo;

&ldo;这样，&rdo;向也若有所思点头，&ldo;那一般从入门到资深需要多久？&rdo;

讲起专业，陶燕坤敛起往日戾气，一身平和与耐心，说：&ldo;因人而异，如果悟性高加肯学习，那就很快，我指的是从入门都可以用做吃饭技能这个阶段。混饭吃容易，真正难的是做出自己的风格和品牌。等你的风格出来了，你的名字就是你的品牌。&rdo;

向也又点点头，看上去专心开车偶尔闲聊，但微微蹙眉却不是闲聊该有小动作。

陶燕坤见他久久不说话，打趣道：&ldo;怎么，有兴趣？&rdo;

向也摇头，一时忘了她看不见，说：&ldo;随便问问。&rdo;

&ldo;如果你真要学，我可以带你。我虽然瞎了，但这些年的积累，收个关门徒弟还是不成问题的。&rdo;

向也哼唧一声。以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表现出对灯光的兴趣，她便说：等你上了大学，如果兴趣还在，可以来找我，我可以收你为徒。

他那时说什么来着，他说，那你这一声师父我就先喊定了。

是夜，十点。

陶燕坤和吴妈照常到点入睡。向也下楼确认吴妈房间熄了灯，至于陶燕坤那边，永远不会亮灯，只能当她已入睡。

向也穿着黑色运动衣，头上还煞有介事地箍一条发带，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夜跑者的衣着跑出了静莲湾大门。

五百米外地方停着一辆皮卡，不过不是扎眼的黄色，银白色车身像随处可见的拉货车。

向也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

曾有良上下打量他一遍，&ldo;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的，这身伪装可以啊阿也。&rdo;

&ldo;去，我这是真锻炼身体，你以为我像你啊。&rdo;向也插好安全带，故意看了一眼他的肚腩，&ldo;约上那人了吗？&rdo;

曾有良启动皮卡，&ldo;嗯，暗号还记得吧。&rdo;

向也说：&ldo;那么龌蹉，你说呢？&rdo;

&ldo;人不下流能有后代吗！&rdo;曾有良说，&ldo;不过你把贾老头好不容易&lso;推敲&rso;出的东西改掉，他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你晚上最好小心点。不过你说得对，像我们这种人，怎么能用&lso;敲&rso;呢。&rdo;

向也说：&ldo;实话跟你说，下半句我爸写的。&rdo;

曾有良讶然，&ldo;嘿，第一次听你说家里人，没想到你爸还是一个诗人啊。&rdo;

向也声音平平，没听出什么感情，&ldo;穷酸诗人，家里一堆他卖不出的诗集，后来我妈偷偷用来做火引子了。&rdo;

深夜交通比白日通畅，皮卡行了将近一小时，到达丽枣湖。

曾有良将车停好，说：&ldo;东西在后座，你去吧。&rdo;

后座躺着一只棕色竿包，向也说：&ldo;什么叫我去？&rdo;

&ldo;尊老爱幼，当然是你去。&rdo;触及向也默言的盯视，曾有良只好哄他，&ldo;我声音多特别啊，一开口就被盯上了，目标明显，还是你去，你身手灵活人高腿长跑得快。&rdo;

&ldo;别耍诈啊。&rdo;

曾有良啐他：&ldo;我是那样的人吗，好歹我是你师父，见过师父背叛徒弟的吗，反过来还差不多。&rdo;

&ldo;别往脸上贴金，我承认了吗？&rdo;

&ldo;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是跟我学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