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是王子旭,幸会幸会啊。”王子旭自来熟的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停在空中,没人回应。
“呵呵,王院长,这是在下夫人。。。。。。额。。。。。。云舒,没见过什么世面,您别介意。”云舒见玉笙箫不搭理王子旭,便擅自做主,握上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算是和他打了招呼了。
哪知,明明是好意,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却让王子旭如见了鬼一样,瞪大双眼,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云舒感觉到握在手中的手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颤抖着,颤抖着,难道,他有帕金森?真是太可惜了,这么一个帅哥。
玉笙箫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果然是奇葩啊,还在下,她以为是在武侠小说里吗?就王子旭那衰样,配的上他称呼一声“您”吗?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未免她接下来的话更惊悚,玉笙箫将她挤到一旁,冷冷的说道:“王院长,我们需要挂一个妇科的专家号。”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王子旭本想继续和小嫂子说几句话,却被玉笙箫那冰冷的视线吓到,剩下的话都咽进了了肚子里,直到他回到办公室也没想明白,为何会对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小嫂子那么敬畏。
云舒喜笑颜开的捏着王子旭派人送来的专家号,心里喜滋滋的,果然是有人好办事啊,父母渐渐老了,以后要是有了小病小灾的,不用为挂号发愁了。
想到此处,她挽上玉笙箫的胳膊,贴心的说道:“媳妇,小心点。”
玉笙箫心里那个怒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他可真是眼拙,今天早晨居然会觉得这个傻愣愣的女人给他的感觉有些温暖,这根本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货。
因为有特批号,两人没用排队就进了专家的诊所,专家是位四十多岁的和蔼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两人,问道:“哪里不舒服?”
玉笙箫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根本不屑回答这个问题,云舒陪着笑说道:“医生,请您给检查一下我媳妇是不是怀孕了?”
专家一怔,检查怀孕这种小事,用试纸就好了,怎么会兴师动众的来医院?她不高兴的说道:“用试纸就好了,很简单,难道你们不会?”
“不,不是。”云舒挠挠头,该怎么说呢,说来医院其实就是为了开一个没有怀孕的证明,以此应付难搞的玉恒远?
玉笙箫抱臂站在一旁,根本没打算理会医生的问题。云舒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她认为比较合理的理由。
“医生,我媳妇她体质特殊,特别容易宫外孕,在家里用试纸查了不放心,还是让您给看看比较放心。”云舒点头哈腰的说道。
专家点点头,瞅了眼云舒身上笔挺的西装,心里暗自感慨,能让王院长亲自安排特需号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小伙子长得可真精神啊,这么招蜂惹蝶的一张脸居然对媳妇还这么贴心,在当今社会已经不多见了。
专家给开了化验单,云舒带着玉笙箫一一作了化验,等拿到化验结果时,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云舒扬了扬手中的化验单,笑着说道:“媳妇,你别担心了,没怀孕,瞧你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玉笙箫冷冷的别了她一眼,将头转向另一边。
云舒呵呵的笑着,斜着跨了两步,和他脸对脸道:“媳妇,已经中午了,咱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玉笙箫厌恶的说道:“你再叫我媳妇,我就三天不给你吃饭。”
云舒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好吧,舒舒,我们该吃饭了,为夫快要饿死了。”
玉笙箫眉心跳了跳,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对牛弹琴,真要计较,非得先把自己气死不可,于是迈着大步向医院大门口走去。
对面过来两个女生,看到了匆匆走在前方的玉笙箫,惊讶的喊道:“云舒,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云舒紧随玉笙箫之后,当然看到了宿舍中的八卦女于小小,当即后悔今日出门没有选好黄道吉日,出门不利啊。
于小小狗血的跑到云舒身边,方才她陪同学去开药,拐弯时眼尖的发现云舒竟然从妇科门诊里出来,再结合着最近云舒和玉苼墨的分手事件,当即断定云舒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校草玉苼墨甩了。
为了验证这一猜测的真实性,她还特意从另一边通道拐过来,截住正要离开的玉笙箫,上前搭讪。
玉笙箫蹙着眉头,双目如刀子般射过去,骇得于小小缩了缩脖子,即将出口的一句话生生被咽了回去。
“额。。。。。。云舒,你哪儿不舒服呢?”
“这和你有关系吗?”玉笙箫冷漠的问道。
“这。。。。。。我不是关心你吗?”于小小愈发不自在,这个云舒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渗人,若是换了从前,她都敢直接问她,喂,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玉苼墨的事情,怀孕了?
可是现在嘛,在那样杀人的眼神中有胆说出那句话的,绝对是傻瓜,她摸了摸脑袋,呵呵的笑着,刚要摆手离开,蓦地看到了俊美不凡的云舒,花痴女的本色立刻犯了。
“云舒,这位帅哥是谁啊,介绍介绍?”
云舒从后面揽着玉笙箫的纤腰,宣告主权似的说道:“舒舒,这位大婶是谁啊?”于小小这个八卦女,从前就看她不顺眼了,只不过,云舒这个人比较顾惜情面,不好意思撕破脸皮,现在不同了,她的身份是玉笙箫,打击报复,也是以玉笙箫的名义。
于小小吃惊的瞪大眼睛,因为生气,嘴唇颤抖着,脸色发黑,眼睛向上翻翻着,随时都有背过气的危险。
云舒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将玉笙箫更紧的搂在怀里,宠溺的说道:“宝贝,咱们吃饭去。”
走出门外,玉笙箫用力挣脱云舒的束缚,冷冷的瞪着她说:“云舒,你别蹬鼻子上脸。”
云舒立刻耷拉着脑袋,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般,可怜兮兮的说道:“可是,人家明明很饿嘛。”
玉笙箫意识到,与这么个蠢货谈得寸进尺那是行不通的,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些原则该放弃的,就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