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郁,你去哪里?”
肖红担心地问道。
“肖红阿姨,我想出去透透气。”
看着郭浅郁走出院子的背影,肖红对李竹云说道:“竹云,我们还是遵从浅郁的想法吧。”
“我就是不明白,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从那件事走出来。”李竹云神色黯然,忧心忡忡。
“也许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并且浅郁是个敏感的女孩,以后尽量别在她面前提张小玉了。”
“我知道了,肖红。”李竹云很是后悔,“刚刚也是我心急,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此刻,郭浅郁坐在张家塆前的小河沟边,看着哗哗的河水,陷入到往事中去了……
那件事依然如此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发生在她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
父亲的脚扭伤了,肿得很大,看了很多医生,一直不见好。
有病有伤的人,听不得别人说的偏方。
母亲不知道听谁说,用透骨消和散血草炒酒来敷很有效。
那时候,奶奶还住在郭家塆,母亲要忙农活,就吩咐郭浅郁去采透骨消和散血草。
小学刚毕业的郭浅郁,已经认识很多种中草药。
那时候,外公还没有去天堂,每次到他家,郭浅郁就会缠着他问这问那。
百合、天冬、老虎姜、过路黄、车前草……
很多种草药,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她还知道,天麻要分家天麻和野生天麻。
“妈妈,外婆家那里就有透骨消和散血草。”郭浅郁很久没有去过外婆家了,再加上她有些想念外婆了。
“不用去那么远,长征果园场就有。”郭诚良坐在椅子上,椅子旁边放着拐杖,说完长征果园场几个字,目光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