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仲谋,这么久了,见谅我才介绍自己。”老教授笑着,友好的向徐术伸来手。
徐术一听老教授的名字,就知道,起这个名字时,老教授的父母亲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寄以厚望,才起这个三国时代孙权的字为名。
徐术与孙教授握了握手,然后看了看问:“孙教授,人齐了,我们就进去吧!”
徐术现在很想看看,那个主室里棺椁的情况,那只尸煞是不是自汉墓主室棺椁里出来的,现在还在不在了。
“好,现在我们就进去。”孙教授领着大家走进工地的考古现场。
徐术经过大门的时候,瞟了一眼之前驱赶过的中年看门人,他是考古队更换道叔的人,他依然不屑徐术这个少年,在他看来,即使徐术是个道士,也是个半路出家的道士,半桶水而已,王道士都应付不了的麻烦,少年更是应付不了。
徐术走到大门边上,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朱砂线还模糊存在,是过往人脚踩掉的,好在这些天宋城并没有雨,否则朱砂线早就消失了。
徐术把一道符贴在了大门上,然后扭头与孙教授说:“孙教授,这门上贴的道符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否则还会有麻烦的。”
孙教授现在非常配合徐术,点头答应,并与看门的中年人说:“徐道士的话记住了,否则出了麻烦由你处理。”
中年人徐术的话可以不听从,但作为考古队的领队人孙仲谋的话不能不听,他的话就是命令。
宋城师范大学体育馆建筑规模与占地面积都很大,一进入工地,在工地的中央一个巨大的三色布棚子,里面就是大墓,而一侧还有一个小棚里,应该就是挖到的铜柱之一,已经挖开了土。
进入工地,即使的白天,阳光高照,工地上依然透着一股阴气,徐术扭头问孙教授:“孙教授,为什么考古现场要支棚子?”
“小徐啊,是这样的,一是为了隐藏考古现场,躲过学校师生的眼睛,以免影响他们教学与学习,二是防止下雨,雨水进入大墓,保护措施。”孙教授解释说。
徐术摇头笑道:“其实这里已经发生太多的诡异难解之事了,把考古现场遮掩起来,其他人是看不到里面了,但想象力就会发挥到无限的大。”
“这我倒是忽略了。”孙教授虽然这么回答徐术,但并未承认考古队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徐术又说:“这样遮盖住了挖开的大墓,令其不见天日,阴气淤积不散,地下正主本来阴气盛,如今又实现了阴勾阳,其复活的可能就增加了,而且考古队的人更是远离阳光,阳气受损加重,也是考古工作者患病的因素之一。”
徐术把考古队遮掩大墓的坏处如实告诉孙仲谋。
此时,孙仲谋听了默不作声,或者他虽然是主事的,但不是一言堂,组织里总是有个想法都得开个会研讨一下。
“照小徐说的,那应该掀了,让阳光照到大墓。”孙仲谋于是问。
徐术抬头看大阳回答孙仲谋:“掀了不必,只要在棚子的正中央开个口子,尽量让阳光照到大墓,这样就足够补进光照,里面的情况就会有所改善。”
“好,照小徐你说的,我叫人办。”孙仲谋听着徐术的建议,这样做依然可以保证师生看不到考古现场,同时也让阳光进入棚中。
徐术并不急于下到墓中去,数千来,地下的亡魂始终没有离开过大墓,可是当建筑公司的民工动工挖土后,地下亡魂就跑了出来,这就说明之前有什么镇住了他们,他们无法逃离古墓,而现在不同了。
“小徐,我们应该工作了。”孙仲谋与考古队员已经有几天没有下墓了,似乎对工作都狂热,急着工作。
徐术摇头回道:“不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看看挖到的铜柱子。”
“好,我陪你去,就在一旁的小棚子里。”孙教授于是领着徐术走向一侧的小棚子。
进入小棚子,棚子很小,就像一间看门的简易屋子,里面挖了一个大坑,坑中竖着一根大铜柱,与之前苏珂与自己所描述的基本相同,有四十来公分粗,青铜铸造的。
“定。”徐术看着青铜柱截面上的大篆字念道。
而柱子上又有些字符,看不到任何一丝的装饰,挻简洁。
“这样的柱子,已经挖出来一根了,现在已经离开了考古现场,由于埋得太深,所以放弃了继续挖,怕影响到没有坍塌的大墓,我们探明,这样的柱子一共有五根。”孙仲谋向徐术说。
徐术点头,手中出现一本古老的薄子,正是《道人笔记》,徐术翻到囚魂阵,比对了一下,除了依然埋在地下的,可以看到的部分几乎与笔记中记载的一样,现在徐术可以给青铜柱下定论了。
徐术趁着孙教授没留神,收起了笔记,与他说:“五根柱子,其实这是一个古老的阵法,最早出自太公,作兵阵之用,后来演变用来致邪,镇鬼之用。”
“阵法,镇鬼的阵法?”孙仲谋惊讶询问徐术。
徐术点头:“阵法叫‘梅花囚魂阵’,是以五根柱子排列形状类同梅花五瓣花瓣,而且可以禁锢住亡魂,所以得此名。”
孙仲谋大悟问徐术:“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动这个阵法,就不会破坏阵法的作用,我们再进行考古工作就没有任何危险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徐术点头说。
孙仲谋现在后悔动了阵法,此时起身说:“那好,我安排人把运走的青铜柱子运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没用了,已经破坏了,而且也摆不回原来的位置了,这和风水一样,再定已然必然移位,好穴已经不可能失而复得。”徐术如是叹息。
“小毛孩子知道个屁,墓中有鬼是自然的,干那些根青铜柱子什么关系,净在这里造谣生事,古弄玄虚,抬高自身身份。”此时,棚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语中多是不屑,甚至鄙夷。
徐术朝声音处寻去,一个人影在棚子外移动,然后出现在棚子的门里,此人已经不陌生了,他便是王道士,原名王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