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在唐代,否则吴承恩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吴议呵呵一笑,往外推了推盒子:&ldo;议本愚钝,与道无缘。&rdo;
灯泡不徐不缓:&ldo;贤弟实在谬误也,上善若水,可利万物。&rdo;
吴议委实无奈:&ldo;不瞒徐兄,小弟信的是佛家。&rdo;
……
徐子文恨铁不成钢地剜他一眼,吴家这小子简直就是张牛皮糊的纸,油盐不进!
‐‐偏偏还撕不得,嚼不烂。
他脸色一沉,反把宝盒当惊堂木似的一拍,寒声道:&ldo;如此说来,贤弟是要与我易道殊途?&rdo;
屋里搁的这一张是积年的老榆木桌子,质地坚实,很耐得住砸。
吴议也很耐心地等徐子文拍案呵斥完,向门口伸了伸手:&ldo;徐兄自然回徐兄的寝房,议自然留在议自己的房内,当然是殊途了。&rdo;
‐‐砰。
房门几乎都要给徐子文扇碎了。
隔壁的生徒闻声赶来,刚好撞上满脸不忿的徐子文,正一头雾水间,听见吴议在里头扬声道:&ldo;徐兄还请留步。&rdo;
徐子文脸色一霁,回转过身:&ldo;吴弟果然……&rdo;
话还未出口,便给飞出房门的红木盒子撞了个正着。
那红木盒子边角磨得圆润光滑,不偏不倚地砸到徐子文的心口,像一道不痛不痒不响亮的耳光,偏扇得他面颊飞红。
赶来瞧戏的偏巧就是他的好兄弟严铭,见往常一贯端着面子的好友被撵出门外,不禁笑上脸颊:&ldo;啧,徐兄这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了呀。&rdo;
徐子文阴郁地瞪他一眼,牙关几乎要咬碎:&ldo;今日之耻,我若不报……&rdo;
‐‐砰。
这一回关门的是吴议。
&ldo;……好大一口闭门羹。&rdo;严铭接着揶揄道,&ldo;徐兄你今儿可别再吃宵夜了,仔细吃撑了,还得求我给你熬一副地六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