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国在里间卧室擦澡的时候,何欣对两个小女儿说,“今天我们晚饭可能要晚些才能吃了,可以吗?”
小姐妹俩都点头,“可以,我们等爸爸一起。”
“好,真乖,”说着,何欣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盒子,盒子里有大半盒的饼干,这是临近国庆厂庆,何欣怕自己要加班没法给孩子做饭时准备的。
“你俩饿了就先吃两块饼干,但不能吃多了,不然晚上吃不下饭了。”何欣说完,就去碗柜拿了一个干净盆出来,多舀了两碗面,原本晚饭是打算做个疙瘩汤的,现在建国回来了,那就做拉条子吧,建国最爱吃这个。
在白建国擦完澡出来倒水时,何欣已经和好了面,在等着醒面的这会儿,何欣已经拿着削好了土豆在切丁,家里今天正好买了一小块肉,就做个土豆肉丁臊子。
白建国拿出刮胡刀,开始调胡须水,准备刮胡子,头发还没有干,只是用毛巾擦了擦,不滴水了而已。长长的发丝有一些粘在脸上,人看起来倒是精神了不少。
白建国看着在忙碌的妻子和正在看书的两个女儿,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等白建国刮完胡子,何欣已经在炒臊子了,肉的香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在烟雾的衬托下,有了一种叫家的氛围。
白建国想起什么,又快步进了里间卧室,很快拿出两个罐头,“这是红烧肉罐头,我只抢到两罐。”说着,白建国就想都打开。何欣赶紧制止他,“晚上有肉吃,别开了。”
白建国笑着躲开,“行,行,就开一罐,味道真的好,拿来拌面正好。我这一路上就想吃你做的拉条子。”
何欣停下了制止的动作,白了白建国一眼,小声说了一句,“一会儿给你吃个够。”转身又去看面醒好了没。
炉子上现在坐着一只大铝锅,里面有大半锅水,正等着水开就好下面了。
小姐妹俩,在听到红烧肉时,眼睛就看过来了,白建国开好罐头,放在柜子上的案板旁,走到两人身边,
“爸爸!”刮了胡子,就是爸爸了,小鹭鹭一下就确认了,这就是爸爸,虽然爸爸好像黑了一些,但肯定没错。
“哎!”白建国拉过一个小板凳也坐在桌子旁边,“这段时间上幼儿园了,交到新朋友没有?”
“有呢,我和丽丽是好朋友,她有点儿黑,但很漂亮。”小鹭鹭高兴地告诉自己的爸爸。
“丽丽?”白建国不知道是谁。
“就是修理厂老潘家的小闺女,和鹭鹭在一个班。”何欣在旁边补充了信息。
“哦哦,老潘家的小闺女,我还没见过呢,和咱鹭鹭在一个班啊!丽丽黑是因为她爸爸也黑,不过黑里俏嘛,皮肤黑也漂亮。
小鹭鹭是喜欢漂亮的小朋友?”
“嗯,还有要爱干净的。”小鹭鹭皱起小眉头,强调了一句,那个小龙,她还是不喜欢,虽然他感冒好了就不吸鼻涕了,但,她看到他,还是会想起来,不喜欢!
“对,小朋友都要爱干净,”白建国表示了赞同,又看向大女儿,“小敏呢?有交到朋友吗?”
“都差不多的朋友,没有特别的。”小敏表情不变,平淡地说。
“小敏班里讲的内容对她来说太浅了,她现在自己带书去幼儿园,老师上课的时候,允许她看自己的书,就是做游戏的时候,和大家一起。”何欣又补充说明。
“那,给小敏调到大班去?”白建国还不清楚,自己大女儿就是在上大班,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媳妇要去幼儿园当老师,两个孩子要去上幼儿园。
“小敏现在就是在大班,她已经可以认很多字了,差不多二年级的水平,还往上,她自己能查字典,识字快得很。”何欣想起,自己还没和白建国说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
等吃了饭再说吧。
“噢噢,我家小敏可真厉害!爸爸给你们带了礼物,是想现在看,还是吃完饭再看呢?”
“你别招她们,马上就吃饭了,吃完饭再看!”何欣直接一锤定音,制止了想给女儿们炫耀的老父亲,也让两个蠢蠢欲动的小家伙歇了心思。
水已经开了,何欣已经在拉拉条子了,这个可快,面下去,浮上来,差不多就熟了。
很快一家四口,一人埋头在一个碗里认真吃面,白建国是一个大的如同小盆一样的大碗。
两个小人吃的少,最先吃好,何欣看两人已经吃完了,制止两人离开的动作,“等一下,我给你们盛些面汤,喝一点,今天晚饭吃的晚,原汤化原食。”
两人不是很理解,还是“喔”了一声,乖乖等着喝面汤。
当全家人都吃完饭,小方桌也收拾好了,白建国高兴地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
在两个小家伙收到漂亮的小裙子礼物,高兴地去试衣服时,何欣小声和白建国说,“这天都冷了,穿不了了,等明年估计就小了,浪费。”
白建国笑着说,“我选的大一些的,等会儿你看,浪费不了,那边样式多,还不要票。我们一路去的老王,都给他家大女儿买了,我家两个闺女这么漂亮,怎么能没有。
对了,我给王园长带了罗汉果回来,你上班时给王园长带去方便不?你在幼儿园上班习惯不?”
“我没在幼儿园上成班,”何欣本想着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再说,现在建国都问出来了,怎么都不能往后推了。
何欣在白建国惊诧的目光中将那一周的事情说了出来,白建国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白建国眼睛亮亮地看着何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还是我媳妇厉害啊!怎么都能考上一个!”
“哼,你少贫嘴,不过这次,我们算是欠了王园长一个大人情了,刘主任那里还好说,这次厂庆,我给他出了不少主意,还帮了不少忙。算是互惠互利吧。
王园长那可是啥都没有,那个石玉这个月的音乐课开了就跟没有开差不多,王园长愁得很,我也不好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