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就这样睡去,可眼皮越来越重,终究还是支撑不住,沉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睁开眼时,窗帘依旧拉着,床头的小灯已经关掉。
昏暗的房间里,不见她的人影。
说好了一直陪着他的……
郁韫林望着半掩的房门,心头涨起一阵浓烈的失落感。
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他坐起身来,正打算换件睡衣,就见房门从外面被无声地推开,随即就见忻棠出现在门后。
她身上的卡通家居服已经换成白色t恤,披散的头发也扎成了简单的马尾,手里拿着块深蓝色的湿毛巾。
看到她的那一瞬,郁韫林只觉得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忻棠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了几分钟他就醒了,快步走到床边,问道:&ldo;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rdo;
&ldo;好多了。&rdo;他的嗓音虽然还是哑的,但精神气明显足了许多。
忻棠放下心来,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ldo;你出了好多汗,先擦一擦,再换件睡衣。&rdo;
&ldo;好。&rdo;郁韫林伸手去接毛巾,忽然想到什么,又缩回手,&ldo;我……感觉没什么力气。&rdo;
那声音听着比吃药前还要虚弱。
&ldo;那我帮你。&rdo;忻棠不疑有他,打开床头的小灯,坐到床沿帮他擦起来。
先揭去额头上的退烧贴,然后拿温热的湿毛巾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沿着脖子轻柔地往下。
接着拉开浴袍的交领,擦拭两侧的肩膀。
隔着毛巾,郁韫林清晰地感觉到女人娇小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怕她察觉到,他咽了咽干得快冒烟的喉咙,哑声说道:&ldo;还是我自己来吧。&rdo;
&ldo;没事,一会儿就好了。&rdo;忻棠说着便抽开他腰上的系带,浴袍的领口随即散开。
平时被衬衣包得严严实实的胸膛就这样袒露在眼前。
白皙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不是那种夸张的健硕,而是恰到好处的劲瘦,透着一种男性独有的力量感。
毛巾按上他胸口的那一刻,忻棠忽然觉得有点热。
大概长时间没开窗,房间里有点闷,亦或是他还没有彻底退烧。
男人屈腿坐在床上,她侧身坐在床沿,与他面对着面,垂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替他擦身。
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她甚至能听见他略重的呼吸声,带着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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