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劫非彼心结,此劫是劫难的劫。”
凌妍瑾惊道:“什么劫?可避吗?”
“此劫已生,避不了。”老和尚道了声佛号,继续道,“此劫虽生,却不要她的命,但会取走她珍贵的东西,而且还是情劫。”
“是什么情劫?”凌妍瑾忙道。
“恕老纳所见之事有限。”和尚随即转了话锋,“姑娘你也有一心事是关于方才女子。此事令你相当烦扰。”
凌妍瑾点点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说道:“是。”
“此事,老纳有几句话相劝。情劫改变了方才女子的一生,这‘变’包括了她身边的缘分,一旦留意到这点时,就该顺其自然。”
凌妍瑾细想他的话,人的缘分也会改变,难道是指失忆令她们之间情谊的变化?想到此仍想再请教时,那位老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了。
夏绮雪适时从檐廊一边走来,催她继续往前赏玩,只是她心中仍然想着方才的话,游玩的心思全无。
两人游览到一间挂满得道高僧画像的屋子里,一幅幅瞧过去,有骑鹤飞升,有坐于菩提树下悟禅,有仅仅是单人立像……
一路观望过去,凌妍瑾不由得被一幅画所吸引,一个蒙着双眼的老和尚,再转眼瞧画中时间,已然圆寂。
夏绮雪凑近问道:“怎么了?”
凌妍瑾轻声回道:“没事,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夏绮雪送凌妍瑾回去后,连忙换了一身衣服回顺心铺子。进门后转入右侧内室,笑道:“感谢云师父。”
云衔渊端坐着闭目养神,身前整齐地放着一袭僧袍,白布条和假胡子。
“只说几句话,小事。”
“不,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大事。”夏绮雪拿出银子给他,“你的伤怎样了?”
“好了七八成。”
“那是不是快要走了?”
“暂时不会。”云衔渊睁开黑如幽潭的双目,“如果离开,会提前告知你。”
“你离开前暂时当我的助手,好吗?虽然银子不多,但吃饭足够了。”
“好。”
夏绮雪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爽快又不多问的性格。对了,先别让小穗知道。”
夏绮雪将那套僧衣袍收了起来,话理已经先给凌妍瑾种下,再过两天约她出来解决此事,希望这次能顺利混过去。
天近酉时,夏绮雪坐上王府来接她的马车,车里一人拿着黑白两色棋子自己与自己下。
“阿白你是真的很闲,你家王爷日理万机,你跑来偷懒?”
萧崇皓笑道:“接你是正经事,不算偷懒。人选的事怎样?”
“没选中你。你还是老实跟着老东家吧。”
话刚落,萧崇皓突然将手中棋子射出去,穿过窗帷,叮的一声脆响。随后又见他将手中其余棋子一颗颗挥出去,外面随即传回叮零当啷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
“不速之客。”萧崇皓将夏绮雪拉近身边护着,一刀忽然嵌入车壁,刚好落在夏绮雪方才所在之位。
“你留在车内。”说着,萧崇皓轻身飞出,一手抓着车檐翻身上车顶,只见外面已有五六人被南泉曜拦下,仍然有三四人飞檐走壁追着马车。
萧崇皓取下斜插在腰间的折扇,跃下马车,旋扇飞击,扇子宛如展翅的白鸟,轻飘飘又精准狠戾急割侧面袭来的一名黑衣人的喉咙,那人随即陨落于地。
他飞身接回扇子时,却觉剩余的几人并不没有合力围攻,而是仍追着急驰的马车。
他微蹙眉,一开始以为是冲着他来,如今情况看来目标却是夏绮雪。
萧崇皓身形一晃,脚下轻灵,犹如飞鹰一般疾追上去,瞬间便窜到其中一人之后。
他展扇一挥,对方便像落鸟一般滚落于地,在擦身而过之际,他随脚将黑衣人手中的长刀踢出,长刀顷刻间带着肃杀之气激射出去,贯穿一人胸膛。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