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露出一个冷漠地笑容,自语道:“纪寒,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褚家结婚现场。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人们惊奇地发现新娘子换人了。之美在众人不明真相的议论中,一脸羞怯地走向褚少寰,然后挽住了他的胳膊。
“新娘子怎么换人了?”
“对啊云清姐呢?”
一些与云清相熟的朋友,更是纷纷议论。
牧师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便开始念婚姻祝词。从始到终,褚少寰都保持一个表情,脸上虽然异常平静,可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恨,他在积极地酝酿仇恨。
仪式一结束,宾客们便围了上来,纷纷问原因。褚少寰拉着宁之美,粗暴地冲开人群,直奔酒店。而褚家父母则跟大家说到了酒店会解释。
记者们蜜蜂一样在少寰和之美四周嗡嗡地问个不停,之美看着酒店摆放的花篮里,满满都是对云清和少寰婚礼的祝福,而她穿着不合身的婚纱,就像是个临时演员,要拼命地努力地才能笑出来。
机场 里。
骆云清还穿着从教堂逃出来的婚纱,只是她在外面穿了一件大衣。此刻,她安静地看着机场外的钟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虽然结果未知,可是她对自己的人生却有了清晰的打算。
“怪事!褚家少爷临场换新娘,惊煞众人!”一个叫做及时播报的娱乐新闻,正在直播褚少寰的婚礼,云清看着镜头里少寰苍白而冷漠的脸,再看看他身边穿着婚纱的之美,忽然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始终如一,这就是所谓的情有独钟,在不知道她为何会出走的情况下,他竟然会临时找人顶替新娘的位置。虽然她自己的不告而别,其实更恶劣,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想。不过,看着褚少寰娶了之美,她到也心安了不少。
云清理理自己的婚纱下摆,嘲讽地戴上了墨镜。她的婚姻真是注定多灾多难,第一次结婚,她逃走,撕坏了婚纱;第二次结婚,她又在次逃走,也撕坏了婚纱。不知道这辈子,她还有没有第三次结婚的机会。
古老的钟楼敲响了四下,云清凄凉地看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忍不住再次微笑。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她一个人悄然离开,便谁也不欠了。
“各位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纽约的7056次航班即将起飞了!”
云清最后一次看了看几场入口,便心灰意冷地往登机口走去。
然而这时,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那声音听起来分外耳熟!
“纪寒?!!”云清万分激动地回头,她以为是林纪寒。但是,等待她的却是迎面泼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
“啊!!!”云清魂飞魄散地伸手去挡,尖锐而蚀骨的疼痛,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是硫酸!!云清的大脑空白,接着便感觉到局部面孔像是要融化掉,慢慢地往下滴,那种疼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无边无际地黑暗笼罩着她,她死一般绝望地捂着眼睛,但双手的皮肤好像也要融化掉了。她用仅存的清晰意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世界,看见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拎着小盒子急匆匆离去,看见机场无数个人慢慢凑过来,云清的意识一点点涣散开去,就像是水晕一边,最后消失在水的深处。早逝的父母,慈爱地出现在黑暗中,豆豆顽皮地咬着自己的尾巴,她看见弟弟,一脸微笑的走来,轻轻携住了她的肩……
“云清,等等我!”昏睡中纪寒猛地坐起来,只见灯光点点,耀眼非常,温馨的房间里,弥漫着古老的安息香。他死命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用力甩甩头,才看清楚,这里是他和林紫千的新房,而他身边正躺着林紫千。
“我怎么在这里?”纪寒情绪激动地掀开被子,转身就要走,“云清呢?”
林紫千没惊醒,她睡眼惺忪地看着纪寒,嘟哝着问道:“哥,都半夜了,你去哪里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云清呢?”纪寒双眸冒着寒光,紧紧握着紫千的双肩大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林紫千不买账地回答。
纪寒放开她,发疯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闹钟,“都十点了,十点了,云清——不行我去找她。”他不由分说地拿起外套,风风火火地就冲了出去。
林紫千六神无主地敲开了林父的房间,意外地发现他还没睡:“爸爸,纪寒要去找骆云清了!”
“要他去!”林父抽着雪茄,双目炯炯地看着外面的黑夜,“他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紫千听父亲这么说,忐忑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拉开窗帘,只见纪寒的汽车早已湮没在黑暗中。
“云清——”纪寒疯子一样冲进了机场大厅,他焦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候机的乘客们,也都纷纷回头,静静地看着他。
“云清——”他放开嗓子又喊,这次招来了机场的服务人员。
“先生,你找人的话可以到广播台。你在这里喊叫,会影响其他乘客的。”服务人员耐心的劝说。
林纪寒马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她,双目血红,表情僵硬,看上去十分骇人。
“有没有看见骆云清?!”他毫无头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