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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宋耀如。&rdo;查理&iddot;宋笑着指点着两个孩子介绍道：&ldo;这是我的二女儿庆龄，这是我的三女儿美龄，她们可是非常仰慕你的。&rdo;

肖志华愣了一下，然后手象触电般缩了回来，真的假的，乖乖，了不得，竟然捏了疑似国母的脸蛋儿，胆子也太大了吧！

两个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对肖志华的举动感到很奇怪，小的那个长得胖乎乎的，很直率地问道：&ldo;我脸脏吗？我不够可爱吗？&rdo;

嘿嘿，肖志华干笑了两声，敷衍道：&ldo;当然不是，你们比白雪公主还要可爱，只是，只是我突然想起没洗手，不敢唐突二位。&rdo;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大的女孩抿了抿嘴角，怀疑但并未说出，胖胖的小女孩却是信以为真，笑得露出小白牙，说道：&ldo;幽默是吧，你再说个幽默的故事好吗，我很喜欢听。&rdo;

&ldo;美龄，不要调皮。&rdo;倪桂珍笑着将两个女儿拉到身旁，&ldo;听爸爸和乔森博士说话，这对你们大有好处。&rdo;

肖志华笑了，对两个女孩，哦，应该是两位未来的国母说道：&ldo;英国人文主义戏剧家琼生创作的《个性互异》和《人各有癖》两部作品，均以幽默见称。而且幽默在生活中无处不在，要用心去现，去挖掘。通常善于幽默的人，其谐趣必愈幽隐；而善于鉴赏幽默的人，其欣赏尤在于内心静默的理会，大有不可与外人道之滋味。与粗鄙的笑话不同，幽默愈幽愈默而愈妙。&rdo;

&ldo;马克吐温说过：&lso;戒烟最容易了，我就戒过二百多次。&rso;这也算是幽默？&rdo;庆龄在母亲身边，昂起头轻声问道。

&ldo;是呀，人们一听就会明白，他说的是老也戒不掉！&rdo;肖志华笑着点头，&ldo;这种说法意思明白，又很滑稽，显然是经过艺术加工的语法，是创造性的语言，自然是出于智慧的。&rdo;

宋耀如端起茶杯，向肖志华举起以示敬意，间接地打断了肖志华与两位小女孩的关于幽默的话题。

喝了两口茶，宋耀如有些沉闷地说道：&ldo;国家的现状真的让人心痛，朝廷落后、，毫无民主，它的气息令文明人掩鼻。乔森刚回国，这方面的感触不深吧？&rdo;边说，边打量着肖志华的反应。

宋耀如是一位坚定的革命先辈，他为了支持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事业，不惜倾尽家产，而且积极投身到伟大的民主革命洪流之中，为辛亥革命做出了重大贡献。在他面前，肖志华认为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而且在这外国人办的学校里，大家说话都很大胆随便，刚才他便觉察到了。现在周围没有旁人，宋耀如这话带有明显的试探意味。

他沉吟了一下，放下茶杯，平静地说道：&ldo;清朝廷不过是一堵轻轻一推就倒的朽墙，那个散着腐尸臭气的老妖婆正在亲手毁掉它们赖以存在的基础。&rdo;说到这里，他突然调皮地一笑，&ldo;看，这也是保留美国国籍的好处之一，它象一张免罪的&lso;铁券&rso;，我可以随心所欲，用最粗俗、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朝廷，却不用太担心被铁链子拴住脖子，甚至被斩示众。&rdo;

众人莞尔失笑，宋耀如经他这么一说，心中的苦闷也稍有缓解，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ldo;当初也许是我太过迂腐了，现在我也算是洋人，买了个葡萄牙护照，有点可笑是吧？乔森，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rdo;

&ldo;我的中国名字叫肖志华。&rdo;肖志华郑重地强调道。

&ldo;志华，志在中华，很好。&rdo;宋耀如欣慰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ldo;中国应该学习美国，这样才有出路，中国真应该掀起革命，推出中国的华盛顿、林肯，开辟中国的新世纪。&rdo;

第七章革命？

肖志华没有马上说话，他轻轻转着茶杯，然后抬头对上怀着殷切的期望看着自己的宋耀如，缓缓说道：&ldo;革命，我喜欢这个词，但革命的目的还请宋先生教我？&rdo;

&ldo;自然是推翻满清皇帝，颠覆这个半奴隶制的朝廷。&rdo;宋耀如不假思索地说道。

&ldo;宋先生是革命党人？还是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议论朝廷？&rdo;肖志华低声问道，眼中含有笑意。

宋耀如竟然象孩子般狡黠地一笑，巧妙地回答道：&ldo;我们不都是洋鬼子吗？而且如果清廷再这样野蛮、残酷、下去，所有的中国人恐怕都要被逼成革命党了。&rdo;

肖志华会心地一笑，向靠背椅子上一仰，说道：&ldo;恕我直言，把皇帝打倒在地而未能改变的结构，这种革命就是一种形式主义的革命。&lso;民主共和&rso;观念固然是很浪漫很激进甚至很得人心，但在目前却只有审美价值而没有现实价值与实践意义。革命的目的应该是唤醒民众，推翻结构，将革命的矛头集中指向了满人皇帝，乃是舍本逐末。&rdo;

宋耀如皱起了眉头，仔细思索着肖志华的话，他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理论，有些似懂非懂，便直接开口问道：&ldo;乔森，你能否说得明白一些。&rdo;

肖志华想了想，说道：&ldo;革命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而且，效仿英美，这有些过于理想化了。要知道，在国人自古以来的生存条件没有生根本性变化的条件下，强行实行西方的民主政治，其结果不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而且极容易地破坏了民主的名声和信誉。任何企图以观念的变化和政治体制的改变来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展，其用意虽然善良，但目的未必能够实现。这就象推翻了一个皇帝便以为革命成功一样，如果体制结构和国民的观念结构不变，那也只是赶走了王座上的皇帝，而没有赶走心中的皇帝；如果权力掌握者都想着独裁做皇帝，立宪主张再精致、共和制度再完美，也不过是徒具其表的空架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