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你永远是我的骄傲,是贺家的骄傲。别送了,早点睡。”
“好,爷爷也早点休息。”
送贺老出门,贺藏锋转身,脸上哪见半点笑意?取出手机拨通电话,杀气四溢的声音冷的掉渣。
“沈家那个私生子在你那吧?找机会废他条腿,从特殊部队的选拨刷下来。”
电话那头陈晟愕然:“你不是一向主张不找旁人麻烦么?”
“收点利息。”
陈晟无语,半晌倒吸凉气:“卧操!不会给我猜中了吧?!沈念那王八蛋真掂记芝兰?!卧操!卧操!沈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那种货色也敢肖想芝兰?他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猥琐样!这事叔能忍婶不能忍,放心,这利息我帮你收定了!”
“算我欠你个人情。”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芝兰叫我声‘晟哥’叫了二十几年,不能白叫了。”沈念作死的本事听的陈晟也是无语,贺家发家比沈家早不知多少年,你个后来居上的位子还没坐稳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就教你怎么做癞□□!
“那我替芝兰谢谢你了。”
“别谢这么早,听说芝兰替你寻访名医去了吧?真有这不出世的名医,让我搭个顺风车瞧瞧就成。”
贺藏锋心头一紧:“你的伤还没好?焦老不是给你看了么,怎么说?”
陈晟跟贺藏锋是铁打的发小,从懂事开始就玩在一起,一起上小学一起入伍,一年前两人出任务,贺藏锋伤的最重,内腑重伤双腿还不良于行,陈晟伤的也不轻,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一提气胸腔就闷痛,中医西医看遍了,连久不出手的国手焦老都让陈老爷子请来看过。原本这是秘密的,但贺藏锋不是外人,陈晟直言道:“‘震荡内腑伤’,我们俩就是难兄难弟。”
‘内伤’历来是最难治,西医根本帮不上忙,中医因为不善长也没法下手,陈晟有预感,要找不到善长这块的高手,他最多三年也只有退出一线的命。
这事说多了都是往伤口撒盐,陈晟干脆道:“不多说了,等我消息。”
“好。”
如果事先知道陈晟的伤贺藏锋就不会开口,但既然开了口,是兄弟就没收回来的道理。人情都是你欠我我欠你,只要没死,总有还回去的时候。
贺藏锋不知道后来真被陈晟一语中的,不过在此之前,他的乌鸦嘴先应验了。
隔日到了山脚下村子,在贺芝兰答应推进当地医保政策后,当地人带他们上山找人,贺芝兰原本被包裹严实的小腿因为踩空,脚裸擦过岩石边角露出一截小脚,岩石下受惊的毒蛇当即啃了一口。
“——好疼!”
小腿突然袭击的钻心疼痛让贺芝兰一屁股坐地上倒吸冷气,王戈还以来是扭了脚,扒开腿裤一瞧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两个血森森的牙印赫然印在脚踝往上一指长的地方,牙印看着不浅,血痕透着不祥的黑色。
向导跟当地人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被蛇咬了?这么大血洞,这蛇估计不小。”
贺芝兰疼的脸色发白,但神情还算冷静,更冷静的是王戈及刘军。两人抬着人利索转移几步,王戈拿刀划开伤口吸出毒液,刘军翻出医用橡胶在膝盖以上绑紧,向导跟当地人见帮不上忙,拿了跟棍子从石板下小心捅去,扒拉扒拉终于扒拉出一条蛇尾巴。
“快看看是什么蛇!”向导是县城过来的,对这里生态不是很熟,当地人到是眼尖,吓的棍子都丢了。
“妈呀是枯叶蛇!”
枯叶蛇因蛇纹像枯叶而得名,学文叫法为蝰蛇科。这是一种分布全世界的蛇,品种繁多,数量可观,无一例外都是毒蛇类大佬。
蛇毒的神经类疼痛让贺芝兰疼的满头大汗,一听是‘枯叶蛇’顿时眼前一黑,脸色血色立时退了个干净。
刘军拽过帆布包翻出巴掌大的金属盒,取出注射器给贺芝兰打了一支解毒血清。
“贺少,忍着点。”王戈重力按压伤口想要挤出更多的毒血,但神经类毒素的传播速度是最为快速的,就算处理及时尽可能多的清理毒素,贺芝兰的腿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而且伤口泛黑,周边经胳也显现不祥的黑色。
贺芝兰看着自己小腿,勉力抖唇问:“我、我不会要截肢吧?”
刘军也是心惊胆颤,擦了把额头汗:“贺少放心。有血清控制毒素,等急救队派直升机过来几个小时就能飞回云都,到时有医院专家汇诊,一定会没事的。”
向导站在旁边吓的面无血色,他虽然对贺芝兰的身份不是很清楚,但来之前领导的耳提面命以及私下透露的意思,这‘贺少’绝对是贵人中的贵人,他好不容易靠亲戚关系抢了这个任务,这要是出了问题,别说得到好处连命都要去半条!
王戈拿苏打水漱了口,爬到高处联系急救队,跑回来打眼一瞧:“那个带路的当地人呢?!”
向导往旁边瞧去,愕然:“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五个人上山现在只有四个,丢的还是带路的当地人,刘军开始有点疑神疑鬼,不怪他多想,明明贺芝兰还走在他后面,他前面还有带路的,怎么偏偏就前两个不咬非咬第三个?
好在这世道还是很阳光的,之前离开的当地人气喘吁吁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对方走近捏起贺芝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