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见李承乾懵懂的表情,心里有了一丝侥幸,道:“哦,谁送给你的啊?”
李承乾听了,笑道:“前些日子,孙太妃生辰,王叔汉王前来恭贺生辰,正好请我们兄弟几个吃饭喝酒,我觉得那个伶人唱曲儿不错,跳舞的身段苗条,就夸奖了几句,结果王叔就把那唱曲儿的送给我了。”
长孙冲一听,还好,只不过是听曲,还没爬山,小心翼翼问道:“那你知道那唱曲儿的伶人称心,是男人不?”
李承乾正在喝茶,听了长孙冲的话,噗嗤,不仅嘴里喷了水出来,鼻子里也被呛了水。
“表。。。。。。表哥。。。。。。你说称心是男人?”李承乾说着,还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称心边唱歌,便跳舞,那身段婀娜,媚眼乱飞,怎么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下该换成长孙冲喷了,晕死,这小白不会到现在还不是到称心是男是女吧?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长孙冲反问,满长安的人都知道,这李承乾也太小白了。
李承乾摇摇头,说道:“大表哥,我真的不知道称心是男的。除了胸部平,没有喉结,穿着打扮和女子无异,万万没有想到是个男子。王叔也是,为何不说清楚?这要是传扬出去,我堂堂太子岂不是没面子!”
“那你怎么不说你没问清楚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不怕别人笑话,我还怕呢。”长孙冲鄙视说道,原本以为这货很成熟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犯这种小白错误。
“大表哥,我真的没要。只不过是夸奖一句,真真切切是王叔送给我的。”李承乾苦着脸,“赶紧给我想个办法,怎么处理称心?不能留下,但也不能给王叔送过去。王叔的性子不好,估计会要了称心的命。虽然我无意,但也不希望称心枉死。”
长孙冲听了,只要不是李承乾想爬断背山,其他的都不是难事儿,说道:“让称心过来。我问问他,会什么?给他找个营生。”趁机也套套汉王的虚实。
这汉王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居然对太子下手。陛下那么精明的人,一旦之后,势必会收拾他。储君涉及到大唐江山社稷。重中之重。
“多谢大表哥帮我。”李承乾擦擦的脑门上的汗,让人叫了称心。
称心婀娜的走进来。给李承乾。长孙冲行礼,哎呦,姿容上佳,不知道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太子,长孙小大人叫称心来。有何事吩咐?”称心不卑不亢,沉声说道。
“称心,你是男子?”李承乾问道。
称心点点头说道:“称心从来未说自己不是男子,也未说自己是女子。只不过外表给人错误的观感。很多人认为称心是女子。”
“那你想做男子,还是女子?”长孙冲问道。
“男子,女子,身份都不是称心所能掌控的,无根之人,犹如浮萍一般。”称心苦笑说道,他也不喜欢自己不男不女的样子,可是身不由己。
“你还有家人吗?”李承乾问道。
称心摇摇头说道:“自小被卖入勾栏,记不得了。”
“现在如果有个机会放你自由身,你愿意吗?”长孙冲问道,如果这称心自甘堕落,那他也不会继续多管闲事了。
称心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可以给称心自由身?”虽然希望渺茫,但内心还是非常渴望。
“那是自然,只要你愿意。太子之前不知道你是男子,所以有所冒犯,你别多想。至于汉王为什么要你来,太子和本公子也不会多管。”长孙冲解释说道。
李承乾让人拿来卖身契,还给称心道:“这是五十两银子,还有你的卖身契。这是你重新做人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称心激动,跪下来给李承乾磕头说道:“谢谢太子,给称心从新做人的机会。称心一定会隐姓埋名,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通过自己的手艺,赚点钱,娶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
“呵呵!”称心的话,逗笑了长孙冲和李承乾。
“那你有什么手艺?”长孙冲问道,“难道还是唱曲儿?”
称心笑笑,不在意说道:“说出来不怕太子和长孙公子笑话,称心除了会唱曲儿,最拿手的就是刺绣,学了十几年,一直坚持。绣个屏风等大件的东西也就两三月的时间,我的手艺,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长孙冲听了,点点头说道:“的确是个好办法!我们家有了美人居,里面专门买一些珍贵美好的东西。如果你有兴趣,而且你东西真好的话,可以拿过去,绝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