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华泱在书房看书,岑媚自然地走了进去,因为王府眼睛众多,岑媚依旧穿着侍女服,只是这些都是华泱和她自己新买的,衣服的料子和样式更像是主人家,只是岑媚低调,一般没什么注意。
“王爷。”岑媚站在华泱桌案面前,声音不大唤了华泱一声。
华泱闻声抬起头,将书册放下,示意岑媚坐到旁边,这才也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华泱,咱们在行宫不是搜到伯母对自己身体的疑虑吗,那会儿我就和你说拜托我认识的人查一查,你记得吗?”
岑媚得到华泱认真的点头,这才接着道:“我这边查到了,但是是我的一位长辈查到的,她需要同你见上一面,然后面谈。”
华泱几乎没有迟疑便点点头道:“我自然应该当面道谢,不知是你的哪位长辈?”
“是三春茶楼的掌柜,希雯竺,我的希姨姨。”
岑媚传话给了华泱,因为双方都比较着急,正好没什么事情,便直接安排在了这一日的晚上,希雯竺与华泱在三楼雅间详谈,岑媚因为不太想在二人身边打扰,便拒绝了二人的挽留,去到了三春茶楼的一层的大厅,找了个边角的位子,开始慢腾腾地喝些茶,吃些茶点听听戏文。
只是没想到没坐一会,身侧突然被一个站起的人撞了一下,待她回头,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岑媚蹙着眉回头,便看见桌上的纸条。
“二楼肆号。”
岑媚认出这是华清的笔记,轻嗤一声,本想不理会,随手团成一团扫一边,但又想起什么,将纸团塞到腰间荷包,便付完了茶钱,去了二楼。
在二楼肆号的屋门前顿了顿,岑媚摸了摸腰后的匕首和手腕上的暗器,这才伸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里面打开门,正是面色不太好,勉强打起精神的华清。
岑媚借着行礼露出厌恶,华清原本还能勉强算得上端正,起码身形样貌都比较挺拔,现在却是一副颓唐的样子,丝毫没有当初的痕迹。
应该是接连的失利和太子地位的不保有关。
“阿岑,你最近过得如何?”华清让岑媚离近些,语气带着试探。
岑媚依旧作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垂着眼道:“勉强在王府过活。”本想就此言罢,岑媚却敏锐的发现右侧的屏风后似乎还有人在,她转念一想,便又加了一句话:
“殿下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奴婢,是觉得奴婢不能给殿下消息吗?奴婢一直等着殿下指示,妄想着能借机会远远望一眼殿下,却不想再见已经过了如此之久。”言罢便勉强挤出两滴泪。
“没有没有,阿岑,我知你辛苦。”华清被美人垂泪勾得心中躁动,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瞎行事,便遏制住自己想要将人搂入怀中的想法,接着正了正神色道:“前段时间春猎,是你救下了孟广王吗?”
岑媚立刻抬头,眼带不解道:“怎会?奴婢只会些勾人的把戏,孟广王遇险之前,我便被打昏了,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后来被放出来才知道已经到了裕关,奴婢害怕,只能顺着孟广王心意罢了。”
华清这才松了口气,语气更加温和:“孟广王此次回京,可有什么兵马之类的异动?还有裕关的南淳熙你可知?他……怎么样了?”华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