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奕然的面容严肃地点点头,副手车灿这才离开。
“难道我一直找错人了?”关奕然看着从江南收到的奏报,心中惴惴,想起自己在苍芦山一系列所作所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若是真的误杀好人,关某定然以死谢罪。”关奕然喃喃道。
岑媚、华泱和奚棠三人一狼顺利到了山谷口的村落,村落看到岑媚和华泱二人衣着破落却出手大方,猜测是落难的贵人,纷纷献殷勤希望获得贵人手中漏出的些许银钱。
只是岑媚和华泱不知外面情况,村长问起也只说是来衡虞山观景的夫妻,路遇劫匪,险遭毒手。
“夫妻?那你这汉子眼睛是受了伤才不好使了吗?”村长好奇问道。
“一直就这样,我当他的眼。”岑媚面色微红道。
村长赞叹不已,周围的围观村民也是眼露欣羡,奚棠贴着岑媚,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说阿岑姐和阿泱哥是一对。
岑媚演完戏把奚棠安顿好,这才回了屋中。
华泱换好了衣服,难得没有在眼前系上白布,他有些不习惯地睁开眼,眼前居然多了些细碎的微光,不再是一片漆黑,只是他在环视周围,依旧看不清屋内的摆设。
这时候听到岑媚进门,华泱迅速将白布覆眼,回身语气戏谑:
“我的眼?”
岑媚厚脸皮地应了一声,华泱闻声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与岑媚多日相处,已经相处十分自然,但对喜欢说些戏本的甜腻话的岑媚依旧不习惯。
岑媚将从村长那里买的鲜菜放下,这才熟练地一抬手将华泱的衣襟袖口抚平,华泱站着不动,在脑中描摹着眼前人的高度,约莫低他大半个头,眼神认真,细碎的发丝应是不妥帖地在脸侧飞散,因为华泱还记得岑媚发丝细软,时常在第二日清晨发丝纷飞,十分可爱。
黑盈盈的眸子里该是认真又坚定,嘴唇微抿,这是她的习惯。
华泱润了润喉咙,他好想再看看岑媚,可是他的眼睛……
“明日我们去镇上打探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跟连冉连维他们联系上。”岑媚拍了拍华泱的衣襟,看着华泱挺拔的身姿,穿着灰色的衣袍依旧俊朗。
“哦对了,还要再给你看看眼睛,村医只会皮毛,我们去镇上的医馆看。”岑媚盘算着,看了看自己荷包,又塞了些细碎的银钱到华泱荷包里,这才给华泱塞进怀里。
“你都拿着吧,我也没什么要用的。”华泱淡淡道。
岑媚沉吟,眨了眨眼,顺手将华泱的荷包塞进了自己怀里。
华泱勾了勾唇。
第二日。
华泱睁着眼,眼前的光影依旧星星点点,但近日却能看见些模糊的轮廓。
“公子是否受过撞击?”老郎中留着山羊胡,把着脉问道。
岑媚在旁作陪,闻言顿了顿道:“是,在后脑。”
那老郎中不言,摸着胡子又闭眼把脉,又过了许久,问道:“公子后脑受过伤,是撞击吗?”
岑媚叹了口气,这问题半个时辰问了不下五遍,这老郎中一副高深莫测的神医之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