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边跑边发出那种刺激人耳膜的嚎叫。我们站在路口,她们就快要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杀猪般的嚎叫声是中间的那个女人发出来的,而旁边的两个女人正架着她往这边疯跑。
我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冲着她们喊道:&ldo;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do;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倒把她们吓了一跳,同时顿住了脚步,以惊恐的眼睛看着我们。当看清我们的面目的时候,她们似乎松了一口气,旁边的一个女人喊道:&ldo;救命啊,我姐受了伤,麻烦救救她!&rdo;
我上前走了两步,来到她们跟前,刚一站定,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但是我发现中间的那个女人脸色惨白,一只胳膊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而当我看清她的受伤的胳膊时,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胳膊伤的让人不忍直视。整只胳膊的皮都被剥落,而那原本就很纤细的手此时显得更加纤细,因为上面也没有了皮。红色的血肉完全暴露在外,那只胳膊还在不断地颤抖。
凌若冰见到此状,大声问道:&ldo;谁干的,发生什么事了?&rdo;
中间受伤的女子嘴唇直哆嗦,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在那里磨叨:&ldo;鬼……鬼……&rdo;
我一听,也是一惊,赶忙问道:&ldo;鬼?哪里有鬼?快告诉我。&rdo;
旁边的女子神情惨然,指了指远处:&ldo;那……钟楼下面。&rdo;
我把车钥匙甩给身后的麦子:&ldo;麦子,刚才我们路过了一家医院,你带她们过去。我和若冰去看看。&rdo;说着,我撒腿就往钟楼的方向跑去。我听到身后凌若冰的声音:&ldo;秦路,你没拿朱砂和符纸。&rdo;
&ldo;来不及了,先找到那鬼再说。&rdo;我脚下不停。
就在我快要接近钟楼的时候,我手上的碧玉指环突然闪了起来,我心里一动,默运起了震魂雷。
远远地,我看到在钟楼下面站着个打扮很妖艳的女子,嘴里悠闲地叼着一支香烟,身体斜靠在钟楼的石壁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跑到距离钟楼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体内真气已经聚集。此时碧玉指环绿光更盛,我断定这个女人就是个女鬼无疑,我掐着手诀想发出震魂雷。可是那女鬼却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一转身就消失了。
我举着手,愣在了当场。凌若冰跑过来,问道:&ldo;怎么回事?&rdo;
&ldo;跑了。&rdo;我叹了口气。
&ldo;看来真有女鬼啊。&rdo;凌若冰说道。
我跑到钟楼前面,发现在地上有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
凌若冰问道:&ldo;这是什么啊?&rdo;
&ldo;应该是刚才那女子胳膊上的皮。&rdo;我看了一眼。
&ldo;啊?那怎么办?追吗?&rdo;凌若冰四下观望。
我摇了摇头:&ldo;我现在发现不了她的行踪。&rdo;
&ldo;那我们去医院看看麦子那边的情况吧。&rdo;
我点点头:&ldo;好,希望从那几个女子嘴里问出点什么。&rdo;
在我们来的路上不远有一家医院,估计麦子送她们去的那里。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在走廊里遇到了正来回踱步的麦子和没受伤的那两个女人。
麦子见到我们过来,忙问道:&ldo;秦哥,什么情况?&rdo;
&ldo;先别问了,受伤的那个女的呢?&rdo;
麦子说道:&ldo;伤的挺重,在上面处置呢,估计得手术。&rdo;
这时那两个女子走了过来,对我们千恩万谢。我刚要说话,凌若冰一把把我拉到了后面,问道:&ldo;你们是哪的啊?把今天的事情经过跟我们讲一讲。&rdo;
&ldo;我们在车站旁边站东旅馆干活……&rdo;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说道。
我因为听麦子说到红灯区,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干活是什么意思,其实她们就是卖身为生,换句难听的话说,她们是妓女。
那女子继续说着她们今天经历的事情,说到紧张处,脸色惨白,豆粒大的汗珠滴滴答答从脸颊滑落。
从她的讲述中,我得知了刚才发生的离奇事件。
原来这几个女人沦落风尘,但是年龄有些偏大,只能委身在小旅馆里,整天也赚不了多少钱,从上个月开始,来找她们取乐的客人就更少了。开始的时候,她们不知道原因,后来不知怎的,就了解到在车站的钟楼下经常会有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招揽过路的客人。
今天她们三个结伴去找那个女子讨说法,为首的那个女子愤愤不平,边走边骂:&ldo;特码的,我今天还真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小骚货,竟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抢生意!&rdo;说话间,这三个女人就来到钟楼的下面,看到那个年轻的女子正靠在钟楼石墙上,微闭着眼睛,叼着烟。
为首的女人一上去,就想去抓那女人的头发,但是那个女人突然就把自己原来微闭的眼睛睁开了,那眼睛居然全都是白眼球,中间只有一个不大的小黑点。白色的眼球在眼眶里乱转,她们三个全都被吓傻了,呆立在当场。为首的那个甚至没有想到收回胳膊,胳膊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但是很快,她便惊声尖叫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的那只手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并且发出了很清脆的兹啦声,手上的皮肤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奋力地撕开了,她马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