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了是之前那个自己发现的实验室的区域。
明煣想起了那些囚徒,他们活着的时候基本直接或者间接杀死过血族,可除了这些,他们更多的只是普通民众,他们依靠这些而活,分不出对错,更加无法批判。
仿佛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么恶心,可所有人身在局中,无法自拔,沉沦且愚蠢地在厮杀的行为中得到快感。
将本来应该轻盈的灵魂重重坠在地上,用泥土糊住了每个人的脑袋。
地下室某处的金属锁条松开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刚刚亮着的印记逐渐消失。
为了完成任务总是要逼原主的亲哥哥露面的,大批猎鬼族出来之后自己总能见到他一面吧。
地下室里,终于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发现了监狱大门的松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饿了几天,产生了幻觉。
于是翻了身继续睡觉,直到晚上的灯光亮起,被刺到眼睛的男人麻木地睁开眼睛又准备闭上。
终于,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不是幻觉,自己的牢笼松动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大喊,可是长久绝望的他早就在等死了,没准备能再有讲话的一天。
颤抖着的手指头触碰锁条,哐当一声,金属落地,没有人注意,但他的心已经怦怦直跳。
他已经被关了二十年,脚踩在笼子外面的土地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但他还是颤颤巍巍踏了过去。
“啊…嘶…啊啊啊…我出来了,啊哈哈哈,老子出来了。”
他红肿又满是皱纹的眼周围流不出来什么泪,声音沙哑。
一个字声音大一个字声音小。
这个动静,不大,可是很引人注意,比金锁落地的声音更让人在烂成一摊泥的情景下爬起来看向他的方向。
其他人也试着动了动自己房门的锁,同样的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
一瞬间,审讯楼门口的人头攒动,
不一会儿,在地下室的一群被囚禁者,已经逃出了外面,
他们有些小心翼翼地吸收着阳光,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出来了。
他们真的踏着土地出来了。
监控室里面的人反应很快,立刻通知了总部。
可是逃出来的有一直在被研究的猎鬼族,还有一些被遗弃的猎鬼族。
人数太多,甚至看呆了总部领导人员。
等站在地上的人们反应过来,互相抱着同族号啕大哭,说话也说不利索。
猎鬼族族长肖炎,也就是原主的哥哥,他察觉到机构多出来的人异常之后,没有接到应急预案的通知。
很快发现了问题。
那就是那些被囚禁的人群里大都是猎鬼族的特征。
为什么?
他瞬间明白了这里的工作规定,为什么任何猎鬼族安保不允许进入试验机构室内,甚至不可以跟戴着工牌的工作人员说话,违者会受到未知的惩罚。
原来被实验的是猎鬼族的族人。
一群猎鬼族终于团聚。
实验机构的人员终于发现了这一场混乱,派来了支援人员。
机构上空发现了一只只人类的飞机,不过肖炎一下就看出来了,那是战斗机,不是真正的救援机型。
“肖总,我们怎么办?”
一个看似是肖炎助理的男人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嘶吼。
肖炎手捏紧了自己身边的椅子:“快,快让他们躲到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