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只能在心里大骂,这个变态!
因为皇帝陛下一晚上的不知节制,糖心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滩烂泥,疲惫不堪地一直睡到天鸣。
早上糖心是被疼醒的,她发现殷边瓷坐在床边,正用一根针头刺她的手指头,然后糖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滴血落在一块浅紫色的玉石上,那玉石仿佛有灵性般,吸摄她的血后,竟逐渐变为黑紫色。
“它叫锁魂玉,据说可以锁住一个人的灵魂,让对方无法魂飞魄散。”殷边瓷替她舔了舔那根流血的手指头,随即将锁魂玉戴在糖心的脖颈上。
糖心颦眉:“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
殷边瓷解释:“它是东楚国的不传之宝。”
糖心却不以为意地“切”了声,一块破石头罢了,居然还被奉为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她才没那么迷信呢。况且糖心严重怀疑殷边瓷是在诓她,如果真是东楚国的不传之宝,他哪里舍得给她戴上。
殷边瓷俯首,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昨晚舒不舒服,嗯?”
糖心一张脸顿时烧红至脖子根,干脆闭着眼,装做听不懂。
偏偏殷边瓷不依不饶,褪掉鞋子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原来宝贝这么喜欢,那为夫下次一定要好好满足宝贝。”
糖心终于忍不可忍地睁开眼,“呸”了一声:“谁喜欢了!”
殷边瓷笑道:“昨晚把为夫吃的那么紧,还不就是不愿让朕离开的意思?”
糖心想着谁吃他那么紧了,自以为是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自信,忙开口催促:“皇上一会儿不是还要上早朝么?”
殷边瓷刮下她俏丽的鼻尖:“你要是一直表现乖,等到了新年,朕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糖心眼睛一亮,因为被他锁在怀里,就势拿脑袋瓜蹭蹭他的胸膛,“那等上元节,你带我去赏花灯。”
“好。”殷边瓷想也不想的答应。
“我还要吃冰糖葫芦。”
殷边瓷皱眉:“怎么喜欢吃那玩意。”
“我以前下山就爱吃啊。”在皇宫里总是山珍海味,早就不以为奇了,自然怀念以前吃过的民间小吃,糖心趁机又扯扯他的衣袖,“而且你要让我见小毛蛋与小豆芽。”
殷边瓷拿她没辙,他不过说了一句话,结果就让她得寸进尺地提出一大堆要求:“那你给朕再做一双鞋子。”
糖心瘪着嘴不乐意,她是这辈子都不想碰针线了,都说十指连心,想想在手指头上扎出的针眼她就觉得疼,鼓囔起腮帮子:“不要……做鞋那么难……而且手指头也会疼……”
“熟能生巧你不知道?而且觉得难,你仔细跟阿萝学着不就行了?”殷边瓷有些气急败坏,像是老夫子戳着不听话的学生一般,“怎么朕让你办点事,就这么困难?”
糖心经他一训,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想着不就是做双鞋子,至于那么教训人么。
这一年的冬天,糖心变得比往年都要忙,因为应了某人的要求,必须要在年前做出一双新鞋子来,糖心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连赖被窝的功夫都没有了,每每执着针线就少不得一通抱怨,没事还拿绣棚当成殷边瓷的脸,使劲扎个十来下才算解气。
这日,贤妃突然来找糖心,让她很是出乎意料。
“英师姐……”糖心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搀着她坐下,有些疑惑地问,“英师姐,有什么事你传唤我一声不就好了,何必亲自来一趟?”
贤妃和蔼地笑了笑,但神色间迅速蒙罩上一层落寞之绪:“小师妹,我可不可以跟你单独谈谈?”
糖心一惊,不过依她所言,挥手摈退阿萝以及其他侍婢,见贤妃身边还站着一位碧衫宫女,却是不好做主了:“英师姐,我的人都退下了。”
贤妃一听便明悟:“你放心,枣儿是信得过之人,不会乱说的。”转首对枣儿说,“你先在门口守着吧。”
枣儿福个身离去。
屋内仅余下彼此,要说贤妃来找糖心,的确让糖心大吃一惊,昔日感情要好的师姐妹,如今却变成宫*侍一夫的宫妃,尽管贤妃性情依旧没有变,但糖心看着夏如英心里却有些别扭,尤其想到殷边瓷对贤妃呵护备至的情景,糖心就咬得牙根痒痒,突然发现,原来她还是挺在乎殷边瓷对贤妃的态度的。
糖心启唇问:“夏师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