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妘又卡壳了。她再次将魔爪伸向那只惨遭蹂躏的小羊毫笔,就着最后一点墨水,写了个几乎看不出样的&ldo;妘&rdo;字。
容珩辨认了一会,勉强辨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ldo;云……妘?长公主谢妘?&rdo;
谢妘点头:&ldo;喵。&rdo;是。
容珩眯了眯眼,开始觉得这事有点儿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长公主今日刚被毒害致死,她府上就有人变成了猫,还被刚得了皇帝命令要彻查长公主被害一案的他捡了回来。
这是多么诡异的巧合!
容珩顿了片刻,又问:&ldo;是死后成猫,还是生人成猫?&rdo;
谢妘小爪子指了指纸上的&ldo;人&rdo;字,然后闭眼一倒,做装死状,片刻后又爬起来,大而明亮的猫瞳望着容珩。
容珩步步紧逼,全然不似平时温和的模样:&ldo;是今日的事?&rdo;
谢妘刚下意识想点头,忽然就顿住了,长公主今日刚被毒害而死,她便立刻成了猫……这未免太巧合了点。
她怕容珩联想太多而猜到她的真实身份,便摇了摇头。
谢妘的动作已经很迅速了,但那极为短暂的停顿还是被一直紧紧盯着她、密切观察着她的容珩发现了。
容珩眸色深了深,假装没有留意到奶猫儿的停顿,继续问:&ldo;变成猫后一直在外流浪?&rdo;
谢妘没多想,点了点头。
容珩&ldo;唔&rdo;了声,没说话了,仿佛在沉思。
谢妘耐心地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容珩忽然叹了口气,吸引了奶猫儿的注意力之后,他状似无意道:&ldo;长公主府今日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长公主在府内被人毒死了。&rdo;
谢妘没有注意到他暗藏的陷阱,安静地听着,等着他下一句话。
容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只奶猫儿,见她听闻这个消息全然没有惊讶震惊等情绪,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身子往后一靠,淡淡道:&ldo;长公主丧事秘而未发,今日去过长公主府、在长公主府的人,全都闭紧了嘴。你一个在府外流浪许久的奴仆,为何听闻这个消息这般淡然?&rdo;
谢妘:&ldo;………………&rdo;
容珩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只露了马脚还不自知的小家伙,语调闲适:&ldo;说罢,你究竟是谁?&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