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大喝:“有人闯山寨,快放箭射死他!”苗镇东晃动兵刃拨打刁翎箭,毫发无损,跃到距离了望台三丈远的垛口,照定弓箭手就劈,顷刻间八九人毙命,群贼吓得魂不附体,落荒而逃。
苗镇东打开寨门,放军兵入寨。寨门前逃跑的弓箭手,狼狈不堪来见二寨主:“不好了,有官兵一百多人各持兵器,已经杀入山寨。”
邢二寨主道:“不要惊慌,抬俺的兵器来!”不一会儿四个彪形大汉抬过来一枝方天画戟,重约一百五十斤,当下提在手中,率领残余三百来贼人来迎战赛秦琼苗镇东。
双方在第三道山口相拒,火把缭乱,照如白昼。赛秦琼见对面贼将乃彪形大汉,身长一丈二腰阔十围,蓝靛脸,连鬓络腮胡子,两只眼睛跟杠铃像似,声如巨钟:“呔,你是何人敢来抄俺山寨?”
赛秦琼苗镇东道:“赛秦琼的便是。”邢兴冷笑道:“无名之辈,野鸡没名,草鞋没号。”苗镇东勃然大怒,舞动两只熟铜锏,直扑邢额二寨主。二寨主挥方天画戟招架,“嘡啷”一声火星四溅,邢兴被震得倒退几步,两臂发麻,暗自吃惊:“这家伙的兵器分量比我方天画戟还沉。”
邢兴哇哇大叫,二次挥方天画戟来战苗镇东,苗镇东一双熟铜锏舞的风雨不透,封住门户,一招快似一招。二寨主方天画戟也不甘示弱,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不到三十回合,苗镇东提熟铜锏便走,:“哎呀,我不是对手!”
邢兴大喝一声:“不要跑,吃我一戟!”说罢,紧追不舍,挺方天画戟,照苗镇东后心就刺。苗镇东瞥见兵器来刺自己后背,虚晃双锏,双腿一飘已经落在邢兴左侧。二寨主措手不及,被熟铜锏击中左肋大口吐血,方天画戟落地,邢兴挣扎着要起来,苗镇东拽出龙泉剑,指着邢兴咽喉道:“你可心服!”
忽然山后一阵大乱,贼人四散奔逃:“哥哥兄弟快跑呀,官兵从后山杀来了!”邢兴又是一惊,“哇”的喷血一斗有余,仰天长叹:“悔不听刘梦达之言!”话音刚落,苗镇东一剑斩落二寨主首级,提在手中,对群贼道:“邢兴已经授首,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者免死。”
海擎天率领部队从后面包围,把群贼困在垓心。群贼中一头目不服,挥刀死战,被海擎天一箭射中额头,当场毙命。群贼惊惧不已,纷纷缴械投降放下兵器,官兵一个个掏出绳索把贼寇捆结实了。
海擎天率领军兵放火烧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回到县衙后把贼寇们罪行登记造册,按刑法治罪收监入狱。海擎天给顶头上司知府大人写了一封信,详细记叙了剿灭贼寇的过程,并对苗镇东大加赞许。
知府收到信后大喜,赏海擎天黄金一百两,绫罗绸缎五十匹,好酒三十坛,提拔苗镇东为七品提辖官,巡视治安。
半个月后海擎天带一坛好酒拜访苗镇东,酒席上见王金玲肚子越来越大,趁机问道:“弟妹怀孕几个月了?”苗镇东道:“身怀六甲已经十个月了,估计这个冬天就要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海擎天掏出任命状递给赛秦琼的苗镇东:“老弟,知府大人提拔你做七品提辖官,可否到任,你我一文一武,珠联璧合。”苗镇东道:“多谢大哥好意,不过小弟一向懒散惯了,只愿逍遥世间,闲云野鹤。”
其实苗镇东现在在江湖上很有地位,继承了王镖头的产业,富甲一方,又武艺超群,对老百姓乐善好施,赈济灾民,在珞珈城很有威望,和薛仁寿、李道子、陈予以并称东西南北四路大镖头。
海擎天叹息良久:“也罢,人各有志,喝酒喝酒,干杯!”苗镇东指着王金玲的大肚子道:“大哥满腹经纶,给取个名字吧。海擎天沉思片刻:“如果是男娃儿就叫顺宾,女娃儿叫金莲吧。”
两个人喝到三更半夜,天井当院已经被积雪覆盖,寒风刺骨。苗镇东送海擎天出镖局,临散道:“大哥一路保重,小心路滑。”
又过了半个月,王金玲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虎头虎脑的,两只眼睛和苗镇东像极了,酒窝却像王金玲。日月如梭,弹指韶光易逝,一眨眼苗顺宾长到十八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天生神力,却心术不正。
一天苗镇东在书房看书,总管王忠慌慌张张进来:“启禀老爷大事不好,少爷在棋盘大街调戏良家妇女!”苗镇东大怒,提剑要斩顺宾公子,被王金玲拦住:“且慢,须知那是我儿子由不得你!”苗镇东把眼睛一瞪:“妇道人家懂个屁,他走上不归路都是你惯的!”
苗镇东一把推开王夫人,提剑来到棋盘大街,见围着一伙人议论纷纷:“王家少爷又来调戏妇女了,真是一个花花太岁,名副其实。”苗镇东挤进人群,见苗顺宾正在对少妇动手动脚,表情猥琐:“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保你欲仙欲死!”
话音刚落苗少爷就挨了一个嘴巴,他哪里吃过这大亏,刚要破口大骂,见来人脸色铁青,手里提着宝剑,吓得魂不附体:“爹……你怎么……来了……”
苗镇东气急败坏:“你个败家子,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说罢提剑就剁,苗少爷往旁边一闪,:“爹,别得理不饶人,你在这样我可还手了。”苗镇东闻听此言无异于火上浇油,破口大骂:“逆子,气煞我也!”
赛秦琼的老苗头一剑劈向苗顺宾左臂,苗顺宾真急眼了,一把夺过宝剑,把苗镇东往旁边一推,苗镇东已经六十来岁的人了气血不足,加上苗少爷天生神力,一个趔趄,脑袋撞到青砖堆砌的墙壁上,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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