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洋骂骂咧咧走进来,只坐了一会,端起茶杯将剩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就要走。
“表姐,事情由你们定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和张无用打招呼,夺门而出。
张无用想起身送一步,江枫月没动,摆手示意让他坐下。
两人灌了一肚子茶水,张无用说有点饿。
张无用直接回到烟柳村。
“呵呵呵,”江枫月用小拳头直捣自己的胸,“对不起啊,光在这里白话,忘记了吃饭主题。”
张无用笑道:“谈项目是吊胃口,不用饥饿营销。”
江枫月喊来服务生,把原先点好的菜重复一遍。
等菜上来,江枫月问喝不喝酒。
张无用哪里还有心喝那东西,自打听到樊馨雨的声音,他的心就已经跟罗西洋走了。
如果不是惦记着诊所里的病号,他真想在省城潜伏下来,看看罗西洋和樊馨雨是怎样的未来。
不过以后可能还要跟罗西洋打交道,肯定会有个他想要的结果。
吃罢饭,和江枫月告别。
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句话来:“江总,这事不急。”
然后头也不回去火车站。
江枫月站在原地未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在想:“他不急,还要放长线?”
冬天到了,烟柳村大地上都是白茫茫一片。
诊所里升了炉子,齐美霞问张无用去哪了。
“去省城有点事看望一个朋友,就一天时间,也没敢耽搁就跑回来。”
“就一天吗?我怎么觉得三天?”
齐美霞很认真的神情。
“确实是一天呀,霞姐你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
齐美霞并不接他的话,说道:“这几天诊所还是来扎针的多,都是腰腿疼的毛病。”
张无用说:“天冷,人的关节容易犯病。你可以扎嘛!”
齐美霞说:“我还是有点不大敢,怕扎不准穴位。”
等陆续来了扎针的患者,张无用让齐美霞悉心观看,然后没人的时候,让齐美霞在自己的身体上练习扎针,虎口,足三里,关元穴,让她大胆扎。
齐美霞好一阵感动,越是如此越是舍不得下针。
张无用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才能让她放下包袱,咬紧牙关把针扎下去。
齐?霞针炙手法逐渐熟练,而好些天过去,江枫月那边没有来电话。
张无用就真的不急了,索性带着齐美霞在烟柳村巡诊。
那天,两人特地去和尚沟看望正在治疗中的癌症病人胡忠。
因为得了恶性肿瘤,胡忠被医院宣布死刑的人,一度在家卧床等死。
而这天张无用上门,胡忠老汉正在院子里劈柴。
见张无用和齐美霞上门来,立即招呼进屋里坐。
给张无用俩人倒水后,胡忠从抽屉里拿出病历和化验单,齐美霞看完说你这指标都正常了。
胡忠老汉老泪纵横,跪在地上说:“张大夫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这等死的人现在能干活了,医院说一切指标正常,问我在哪个医院治疗,有没有做手术。我说什么都没有做,就吃中药。他们都不信。”
说话间,胡忠的儿子胡高回来,见到张无用也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大夫,要不是你免费给我爸治病,现在可能都看不到人了!现在我爸身体好利索,跟正常人一样干活。我们全家感激你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