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笑笑,用一块手帕仔细的给宴澄擦眼泪,道:“非也非也,在我们看来,男人与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女人不是天生的,是被时代造就的。男人应该做到的事情,女人也应该做到,男人应该拥有的东西,女人也应该拥有,男女平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们女人在我的眼中是和男人一样的。”
之后师父又安慰宴澄几句,又叫人把宴澄护送走,师父还让君凰借点钱给宴澄。
师父自己的钱袋被人偷了,现在师父是身无分文。所以师父也只能让君凰借钱给晏澄。
在清幽幽的月光底下,却是晏澄那一双通红的眼眶,眼眶里包了满满的一包眼泪深深的、感激的看着师父。看的君凰和师兄两人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
师父端立在夜色之中,手中拿着冷幽幽的天道,含笑不语。而晏澄纠结扭曲的眉毛倒是舒展开来不少,道:“多谢先生指点,晏澄,晏澄……”
君凰默默叹了口气,瞧瞧,这都语无伦次了,她倒还真是个腼腆的小姑娘啊。其实师父平时不是这种高深莫测的样子,晏澄当真不必如此紧张。
师兄看了一眼晏澄语无伦次的样子,忍不住弯弯嘴角笑了一下,晏澄的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显得更加局促。
师兄瞧着她那一副局促不安的可笑模样,心中一动,道:“抱歉,我不是笑你。”
晏澄咬着嘴唇不说话。
司马泽低声吩咐几个人把晏澄送回她的家乡,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就带着晏澄走了。
晏澄临走前还羞赧的看了一眼师父,无声胜有声,那一眼倒是叫君凰感觉全身不自在,不用那么夸张吧。师父其实经常对小孩子说这种话的。
记得上次师父还从山贼手下救了某个少年,少年的家人全被山贼杀了,在师父杀了山贼之后,少年气的拿着剑要给死去的山贼补几剑。
当时师父就一脸和蔼慈爱的摸着少年蓬乱的头发说:“山贼已经死了,你与他们的恩怨已经结束了。努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时代是扭曲的,有些人的心也是扭曲的,但他们已经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就不要因为时代的扭曲、他们的扭曲而把自己的心也扭曲了。”
诸如此类高深莫测的话师父几乎是遇到跟他有那么一点点渊源的小孩都会说。
那些小孩听了无一不是诚惶诚恐,一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表情,更有甚者会扒拉住师父,并大声嚎哭起来,倒是鲜少有小孩会这般羞赧还略带感激的无语凝噎。
君凰当时还自豪的想,师父其实也就是用高深莫测的话哄哄小孩而已,她就不会被他哄到。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一行人就打算离开了。
走出小树林,君凰就看到三辆马车。
师父与那晋明帝一起上了那辆最大的马车,师兄与桓温也上了第二辆。
司马泽就上了第三辆,君凰不想走路,也厚脸皮的跟着司马泽坐上第三辆马车。
司马泽也没想到这‘冷若冰霜’的鬼谷高徒君凰会上来,但他还是自觉的让出一半。
路途颠簸,马车辘辘。
马车外的场景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