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子弟中以他为首,为他马首是鞍,简直成了满京城的活祖宗。
张妤也不喜他,主要是陆谏这个人本性实在是恶劣。
对于幼年时的他,她印象不深。
因为自被禁足后,直到后来搬入公主府最偏僻的西院,她与他交集不深。
但是对于成年后的陆谏,她却恨得牙痒痒。
她撞见陆谏,源自某次意外。
那日,她因着采禾出嫁的事去找长公主争执,没想到在外边站了个把时辰,最后连面都没见上一眼。
她满身气愤的离开,半路却撞上了刚回府的陆谏,那会没注意,不小心将他新得的一块玉佩给撞碎了,由此也得罪了他。
至此后,这人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她走哪都能撞见。
还好的是,他们院子隔的远,她又时常不出院子,就算是出来也刻意避开他,所以俩人相见的次数加起来也不算多。
本也以为就这样等他自己厌烦了就好了,但没想到这人却越做越过分。
她至今还记得,陆谏某次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将一个青楼女子带进府里,领着那女子当着她的面调笑,简直不知道在恶心谁。
她原本不应该理会的,但是那次她没忍住,登时便将俩人推下了公主府的水塘,还好水塘不深。
不过就算是下人们及时将陆谏救了上来,他还是受了凉风,病了。
她因此吃了张鸣成十鞭的重罚,后来更是又被禁了一年的足。
禁足时,陆谏倒是来她院子外看过她。
不过在她眼里,更像是来看笑话似的。
他沉默的站在门外,脸上消瘦了许多,衣袍在他身上有些宽大,顶着一副苍白的脸色,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没什么生气。
就那样病恹恹的注视着她,也不说话,瞧得她一头火气。
她立刻让人关了院门,此后有关陆谏的事,更是再不许下人传进来,自此是更讨厌这个继弟了。
所以这会瞧见幼年时的陆谏,动了动身子,缩在了人群后头。
她实在是不想多看这人几眼。
心里暗恼,自己死后还不得安宁,撞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拜堂礼后,酒宴匆匆忙忙的开始了。
回来的陈嬷嬷和采禾扶着张妤,跟前头的管家询问了一句,就带着她到了前堂的主桌。
这张桌子因为只有两个人又都是小孩,所以被安排在了堂内偏僻的一角。
桌前恰好有根柱子挡着,若不是陈嬷嬷领着她,她还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