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凌菲,你这大病初愈,不宜出门。还是好生歇着,回头,童卿带些吃食与你。”林笑愚佯装关心,走到榻前,将乔凌菲按住。
裴童卿憋笑不止,又不知一时该偏向哪方,只得立在原地忍笑。
“头儿,卢老夫人来了。”苏落衡一声,打断三人。
“去正堂。”林笑愚随即应了一声,便示意裴童卿先行照看乔凌菲,起身出了寝屋。
林笑愚赶到大堂之中,见苏落衡搀着卢老夫人站在堂外,随即说道“为何不请老夫人堂内就坐。”
岂料那卢老夫人见到林笑愚便即刻跪地哭道“少卿郎,我家老头子死的冤呐,还请做主啊。”
林笑愚忙上前将老夫人扶起道“卢老夫人,不必大礼,还请堂内详述。”
随即二人便搀扶那妇人进入正堂就坐,苏落衡待老妇人坐定,便为她斟了盏茶水道“阿婆,祖父与卢翁乃是至交,有何冤屈你且道来。”
“哎,”老妇人看向苏落衡点点头道“三日前,苏老太爷,来府上与我家老头子说那步摇之事,前翻落衡这孩子来了几次,我家老头子几番推辞,不料竟请来了苏老太爷亲自说情”老妇人一边抹泪一边娓娓道来。
那苏老太爷去过卢墨衡家中之后,卢墨衡碍于往日交情,便答应了解那步摇之机关。
于当日送走苏老太爷后,便于酒肆之中买得一壶佳酿回返家中。卢氏不曾见过卢墨衡饮酒,随即便问了一句。那卢墨衡似是有些恼怒,回了卢氏一句“你这婆子,管男人之事作何?不兴得去拜拜亡魂?”卢氏便再没理会卢墨衡。
直至两日前日清晨,那卢墨衡一早便提了酒壶,独自一人出门,临走前托付卢氏道“我去会一故友,归家略晚,不必留餐。”
可哪知这卢翁却一去不复返,因是卢墨衡有所交待,卢氏便只当是饮了酒,留宿于故友家中,谁知昨日便有衙差上门告知卢氏噩耗。而后之事,众人皆已知晓。
林笑愚闻言安慰老妇人几句后便问道“那卢翁可曾告知,要拜访何人?”
老妇人擦拭了泪痕道“未曾言明,只说是故友。”
此时乔凌菲与裴童卿也到了大堂之内,乔凌菲在寝屋便听了裴童卿整个案子的经过,随即便一同来了正堂,见老妇人哭得伤心随即上前安慰老妇人。
老妇人见乔凌菲诸多安慰,不由称赞其细心周到。
乔凌菲握紧老妇的手说道“老夫人过奖了”可这越摸越觉得这老妇人手不对劲,虽说这老妇人年龄有六十多岁的模样,这形容枯槁,倒是能理解,可这手上皮肤却似乎温度过低,不似常人体温,似是贴了一层假皮。
乔凌菲松开老妇人的手,为老妇人续了茶水,便起身道“落衡,你可要好好照看卢老夫人,千万别出了岔子。”
苏落衡一时不明所指只道“那是自然,卢翁乃是为了这步摇之事而丧命,再者卢翁与祖父交好,落衡定会照顾周全。”
乔凌菲随即佯装要出门,出得堂去,便立于堂外,转身看着老妇人的背影,这背影好生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老妇闻苏落衡之言便道“那步摇能否借于老身瞧瞧,究竟是何精巧机关,害的我那老头子丢了性命。”
“这。。。。。。”林笑愚众人一时犯了难。那步摇一是涉案证物,二来内藏玄机。若老妇人不慎触动机关,毁了内里密信。众人也无法推脱责任。
“我去取来。”乔凌菲又从堂外跳进大堂内。拉着裴童卿一起去了证房。途中只叮嘱裴童卿取来那只仿造的便是,一来不负老妇人一片心意,二来可保证物周全。
裴童卿不由对乔凌菲多了几分赞叹。
少顷,二人便从证房折返,乔凌菲小心翼翼的将那步摇递与老妇人手中,并小心叮嘱道切莫乱动,以防触动机关。
那老妇人接过那步摇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瞬即逝。随即便开口赞叹不止“这等工艺当真精巧。”
乔凌菲细致的盯着老妇人手中的每一个动作,见老妇人将那步摇小心的抚摸着,摸到那翡翠滴珠时以极轻微的动作略微用力下压,旋即将那悬缀翡翠坠子,顺时针旋转两周,又摸至那孔雀尾处,又摸至那孔雀尾处,似是要逆时针旋转,但见轻转不动。便笑着将那步摇递还于乔凌菲道“这等机关妙物,也只有我家老头子知晓当中奥义。”
林笑愚随即问道“那卢老妇人,对这机关之术可有了解?”
老妇人摆摆手道“一介妇人,怎会知晓这些,哎可怜了我那老头子。”
“卢老夫人,放心,若是卢翁遭人所害,我等定会竭力缉拿凶徒。”林笑愚随即安慰老妇人道“那卢老夫人,可知卢翁生前可有仇家?”
老妇人擦擦眼泪道“有劳少卿郎啦,若说仇家,哎怕是你等力有不逮啊。”
“哦?卢老夫人且说来听听。”
“哎,这仇人啊,便是当今圣人!害我家老头子革了官职,那来俊臣为讨圣人欢心,又差人打断我家老头子左腿。这二人便是我家老头子的仇人啊”说着便又擦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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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