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夙夜干燥的指腹在轻歌的唇上轻轻的擦拭。
介于他是轻歌在宫中最大的靠山,轻歌决定一个字——“忍”。
“他,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了。”轻歌乖顺的说。
“以后不要随便乱跑,待在安全的地方。”夙夜看着她盈润的嘴唇,又想到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凑上前就要吻她。
轻歌头一偏,躲了过去。怯生生的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夙夜心中柔软万分。那一年她八岁,婳嫔暴毙时,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她的颤抖,说到:“不怕,还有夙夜哥哥。”
这一刻,他自然的将轻歌的反应解读为对艾则孜的心有余悸。心中又疼了几分。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他微微用力,掌心握住轻歌冰凉的小手。
“手怎么这么冷……”两只温热带着薄茧的手将她的双手包进手心。
轻歌的心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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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阳公主去参加宴会,却是太子殿下亲自送回来的,这又成了后宫中最热门的八卦话题。
皇后将一个香炉狠狠砸在地上。
“你这是要自毁前程?你弄清楚,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这样的行为会遭到天下耻笑。”皇后已经气到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
“你还知道她是我妹妹。”夙夜冷笑道:“堂堂青丘公主,天灵之女,你竟想要把她嫁到如此偏僻的小国去做质子王妃。艾则孜的情况你不清楚?他能不能活到大婚都是问题。你如果执意这样,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崔芙,我不娶。”
“你娶谁,还轮不到自己做决定。”
“哦?那么咱们就试试。看我是不是如父皇一般,任你们摆布。”夙夜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听说,最近舅舅那边,好像遇到一些麻烦。”
“逆子,我是你娘!”皇后捂着胸口,鲜红的指尖不住颤抖。
夙夜听到这个称呼眼色暗淡下去。并没回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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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院内。
“开春以来,公主来的次数越了越少。你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如今公主和太子打得火热,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你需要想想办法了。”俪嫔担忧的看着悠闲看书的梦白。
梦白并不抬头,懒散的说到:“我自己办法,无需担心。”
如果是以前,俪嫔觉不会担心梦白会失误,可是这几个月里,梦白没有丝毫动作,甚至有时刻意回避轻歌,让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我们是不能有心的。”俪嫔忍不住提醒。
梦白抬头微微一笑,温和如煦,“我自然是知道的。”
“主上又催了一次,见我们久久没有行动,已经有些不满。如果今年之内还无起色,主上就要亲自出山。”
梦白眉头微皱,“主上竟然要为了她出山?既然如此,我们就放手一搏,搅它个天翻地覆吧。”
俪嫔看着梦白眼中赤红的波光,这才是她心目中的梦白——霸气,张狂,举手投足间,就能撼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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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宫中的谣言满天飞。
有人说太子殿下舍不得公主远嫁,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已经超出兄妹之情。
有人说,公主和楼兰王子已经私定终生,被太子殿下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