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掌声传来,我一惊,才发现,夏候康站在不远处,拍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说:“好情深的一对人儿。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他看着我说:“留着罗家夫人不当,非得亡命天涯,若非你,本王没个一年半载,也捉不住他。”
我听着浑身一震,几乎站不稳,是啊,要不是带上我,以叶一的轻功早就甩掉他们了,我,最终只成了他的累赘。
叶一收紧抱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想离间我们。”
几滴眼泪滴落在叶一那白净的手背上,我低声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我知道,他想离间我也,可是,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我抹把脸,一扬头:“我们好不容易才一起,怎么可以被他离间!就是是负担与累赘,我都跟定你,我这个负担,你必须负担得起!”
叶一听罢,宽慰地笑了,他用力的抱紧一下,放开了我,青锋剑一挥,剑指夏候康说:“康王爷,我叶一本与你们无怨无仇,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稀罕官职爵位,也不要金银财宝,而你一直穷追不舍,到底是你宠爱你女儿,还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一枚棋子?”
夏候康脸色变了变,眼中的阴厉一闪而逝,继而哈哈地大笑起来:“叶一,果然没有看错你,凭你,王候将相无一不胜任。”
“我说过,对弄权没有兴趣。”阴墓阳宅30
“你又何苦呢?连她都要葬身此地,你们只能成为亡命鸳鸯,去阴曹地府再表情深?”他一伸手指着我。
一股无形的压力似是透过他的指尖传到我身上,我死死的咬住牙齿,叶一捏一下我的手腕,挡在我身前,他淡淡地说:“死又有可惧,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叶一要是怕死就不会来到这里。”
我一震,这句话不是说给夏候康听的,而是说给我听的,我仰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夏候康,咬牙切齿地说:“跟他拼了!”
叶一回过头对我柔柔一笑,用像是情人间说甜言蜜语的语气说:“好,跟他拼了。”
“拼?”夏候康冷笑:“你们凭什么跟本王拼?凭什么跟一千士兵拼?”
“就凭我是叶一!”叶一话音刚落,人已跃起,青锋剑直挑夏候康。“当”的一声,他跃回我身前,而夏候康身边多了一个半跪的人,此人一身灰衣短打劲装,发髻高束,五官分明,棱角有致,眼神却张狂,他手持一柄宝剑,就是他挡下叶一的攻击。
“王爷,属下来晚了,请王爷恕罪。”
“请起。”夏候康并没有什么表情,连话都简洁。
那人站起来,对叶一说:“在下秦醒,领教公子高招。”
说得多好听,夏候康可是要我们的命的。
秦醒的名字我也听过,人称江北一剑,以剑法称著,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
叶一说个“请”字,剑一横就向前削,秦醒不愧江北一剑,不闪不避,一剑化九剑,每剑都刺向叶一的要穴,逼逼使他这一剑无法再前进。
当当当……
不知是谁招架谁的剑,谁挡住谁的剑,碰剑之声不断,一时间周围剑气深深,剑影重重。
最让我担心的是夏候康说的一千士兵,因为,除了他们碰剑的声音,隐隐还听到马蹄声,还要提防夏候康突然出手。阴墓阳宅30
这时,一声吆喝,几条人影疾飞而至,一条黑影飞向叶一和秦醒,撕破他们织的剑网,两条人影一齐攻向夏候康,我看清楚来人,黑影是罗鸣轩,另外两人是官生和安心!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他们来了我们胜算大了,惊的是,被夏候康纠缠上,他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眼眸一沉,夏候康必须死!抓定主意我马上加入战局,现在不需提防夏候康突然向叶一出手了,因为他要应付官生、安心和我,叶一和罗鸣轩一起对付秦醒,秦醒只得连连招架,一时间,我们形势大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马嘶,杂乱的马蹄声大作,我暗叫声不好,果然,一队骑兵迅速奔来。^---全站广告-—欢迎访问为首的是九环刀和翼州雄狮,九环刀从马鞍上一跃而起,他的大刀直劈官生,官生脚步一错,轻易的避开,九环刀顺势横扫我和安心,但官生出手快如闪电的直取九环刀的心脏,九环刀大惊,就地一滚,嘶啦的一声,衣服被官生爪破。就这个当口,翼州雄狮拳头砸向安心,安心与他缠上。
形势一下又变化了,叶一与罗鸣轩大战秦醒,他两打得秦醒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官生独战九环刀,稳占上锋,可是我和安心处于劣势,安心还好点,轻盈的像只翻飞的蝴蝶一样左闪右避,对手退她进,对手进她避,而我就完全处于下锋,夏候康的掌风一浪接一浪,我几乎无法喘气。
一道剑光,无声无息地徐徐地从我后面刺出,直刺夏候康向我拍来的手掌,夏候康满以为这一掌我已经没有闪避之力,一定将我拍飞,却没想到剑尖对着他的手掌,他连忙收掌向后跳开,可是叶一手腕一转,变成凌厉无比的剑式直挑夏候康,逼得他连连后退,我才得以喘气。
我定眼一看,罗鸣轩越战越勇,秦醒气息紊乱,身上几处伤口;官生那边,九环刀已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叶一与夏候康似是战成平手;安心依然在闪避翼州雄狮,但动作已经开始迟缓了,我抓手成拳,大喝一声就向翼州雄狮打去,他竟不避不挡,“砰”的一声,我这能裂石断骨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连晃动都没有晃动一下,而我的却像打在钢板上,手臂发麻,拳头的关节骨撕裂般的疼痛。
那边厢,九环刀惨叫一声,身似败絮向后飞去,而官生像只飞鸟般掠到我们前面,出手就解了安心的围,可是,形势仍然不乐观,因为夏候康的铁骑已经包围了整个山顶,除了骑马的士兵之外,还有步兵,黑压压的一层人墙堵在唯一的一条路。
这不仅仅是不乐观,而是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