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只要说你是假冒的,就可以撇清干系。”顾希音十分冷静,“九哥,你自己保重,我回去给你取银子……”
徐令则的心,一点一点儿地沉下去,沉到了无尽深渊。
这就是大祸临头各自飞的意思吗?
他以为,他对她,其实是不一样的。
“你跟我走!”电光火石间,他已经做了决定。
强扭的瓜不甜不要紧,先扭下来再说。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他和顾希音就此别过,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样很对不起她,可是想要长长久久和她在一起,看她纯真笑颜的冲动压住了一切。
日后总会有机会弥补她的罢……
形势的危急,逼出了他心中最霸道的一面,因为没有时间容他瞻前顾后,左右为难了。
“不行,我跟你走只会连累你!你们都是秦将军麾下之人,骁勇善战,想要逃生有很大机会。九哥你等我,我回去拿银票和伤药,很快的;以后别再回来,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徐令则从来都不知道,地狱和天堂之间的距离,只在于她唇齿之间。
听完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把人拉住,打横抱起,对顾崽崽道:“跟上,跟丢了就不要你了!”
顾希音挣扎:“九哥,你不要……”
徐令则却抱着她径直出去,她的那些反抗,在他看来,可能像挠痒一般。
等在外面的顾长泽,站在马匹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般出来的两人一狗。
徐令则先把顾希音放到马上,然后俯身一把捞起顾崽崽塞到顾希音怀中,自己也翻身上马,抓着缰绳对顾长泽道:“你自己小心!”
“是,主子,您也万事小心。还有顾姑……”
“驾——”徐令则没等他说完,已经驱动马匹,风驰电掣而去。
顾长泽挠挠头,吐出嘴里的黄土,嘀咕道:“将军什么时侯得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顾希音第一次骑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出来。
这还好说,大腿和屁股磨得真疼啊!
那滋味,酸爽得要命。
果然任何看似潇洒的行为之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苦逼。
从前觉得策马奔腾,何其洒脱,现在尝试之后,她只觉得,放我下去啊!
徐令则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捞着她,但是也顾不上她舒服不舒服了,只让她别掉下去便是,逃命要紧。
天冷风大,顾希音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去取一件大衣,只觉得风吹在脸上,宛若刀割一般疼;吹在身上,宛若……果奔!
啊啊啊啊啊啊,冻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