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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被与河蟹(第1页)

一喜这两天有点拉稀,这大概是要怪于乐。

她不想跟他睡一床,这样太没界限,于是第二夜同床前她站床边吞吞吐吐地问,“那个,沙什么时候送来?”

于乐疑惑地问:“有人送沙?”

一喜炯炯有神了,“那我睡哪里?昨晚那是意外啊,我只是把这里当病床。”

于乐看也懒得看她一眼,“放心,我有贞操观念,不会让你吃了我。”

“那我们不要盖一床棉被吧,我这个人睡品不大好。”

“你认为这么一张床盖两个被子合适吗?”

原先于乐一个人睡,用是一张小双人床,而他棉被也相应都是双人被,如果一人盖一被子确太拥挤。

于是,不仅同床还要同被吗?一喜当了小半夜木桩立床头,后半夜实抵挡不住睡神诱惑,蹑手蹑脚爬到预留给她靠墙位子。于乐这家伙人品不怎么样,睡品却正好成反比,好得不得了。怕毁人清白,一喜奋力将彼此距离拉到极限,身体几乎贴墙,也不敢抢被子。

唉,为了当正人君子,大概夜里着凉了吧?麦当劳洗手间打了个长久战,出来洗手,镜子里,脸色犹带久病初愈般苍白。

走回座位上,拿吸管喝了杯凉了热橙汁,突然抬头,目光游弋两个好友脸上,“你们两个面色可疑,干了什么缺德事?如实招来。”

依依嘿嘿笑了下,“没没,刚帮你接了个电话,你家大叔。”

“什么?他打电话?”一喜完全石雕了。

“一喜哟,你家大叔声音简直能秒杀人,也就那样好听声音才能说出那么动人内容吧。”珍珠无限神往表情。

吸管还叼嘴里,一喜忽而产生不良预感,“他说了什么?”

依依从旁清了清嗓子,犹豫,“恩,那个,其实不是你家大叔说了什么,而是——”目光凄然地转向陶醉状珍珠,“你也知道,珍珠这种生物是没脸。”

一喜目光极具杀伤力地刺向珍珠,珍珠却大眼一瞪横了回来,气势立马压过某只欺软怕硬人士。珍珠把霸面前垃圾食品大方推出去,“怎么?要他请客有什么不对吗?”

她凶悍地盯着一喜,“我就是怨念某人跟着我们两家蹭吃蹭喝这多年,现有了男人却缩到炼铁炉里烧起铁公鸡,哼,我们就是要吃回来,从你丫铁公鸡身上薅下一麻袋毛毛。”

“可是珍珠,你薅是大叔毛,不是小抠喜同学吧?我打赌,依照喜同学脑瘫程度,大叔家存折还没归她管。所以今晚我们对温柔大叔网开一面,不要点十份麻辣香锅,四人点八份就行了。”依依很明事理地说。

一喜脆弱心脏啊,悲嚎了声“你们真太无耻了”趴到桌子上装死。

珍珠暴力摇晃,“如果我说还有无耻,你会直接晕倒不影响我们与大叔初次会见么?”

一喜迅复活,脊背麻,“你又胡扯什么了?”

“冤枉啊,我说可是大实话。我说你拉肚子拉了三天,咳,当然为了让他心疼你,此处稍稍运用了夸张手法,于是你行走困难,只能由我们架着你去约餐……”

一喜彻底纠结,“我还没半身不遂,干吗要你们架着?”

“不让架好,乖乖领路,我们和大叔约好学校东门见。”珍珠阴森森地道,原来此架还有绑架意思。

一喜打定主意不再跟平原纠缠,所以对他莫名“约会”潜意识里泛起一丝不安,她不想去。可是又没法跟她们解释清,干脆尿遁好了。然而,她闪烁不定频频看向卫生间眼神□裸出卖了她,结果当然悲剧了,她被两位女侠架着上了出租车,左右各一个,简直严防死守。

路上一喜有些郁闷,对自己人品产生质疑,看看这两个女人双眼冒红心,兴高采烈谈论美色美食。

珍珠:“你说小抠喜大叔会比我们家大叔帅吗?”

依依:“不知道,不过声音和长相很多时候反比,当然我们家大叔是藩外人氏。”珍珠脸色一沉,依依堆起笑脸,“你们家也藩外。”

“唉,当初喜同学对大叔长相言辞闪烁时,我以为她只是卖官司,莫非……”

依依瞥了眼一喜,忽然对珍珠使眼色,眼神交流有点古怪:我们不会真相了吧?因为一喜表情分明没有丁点兴奋,记得当初她们溜自家大叔时那种心情,不可否认,隐隐约约有炫耀心态。

实际上一喜抑郁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大叔”上不了台面而无可炫耀,恰恰相反,她不安和烦忧,一切一切皆因那个人太令人无可抵挡。

不过一喜郁结,下车后当看见东门附近一辆车旁沉思男人时,被一股复杂到浑身麻感觉取代。

没想到,不是那人,而是这个!

一喜下意识地加了步伐,可是刚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因为那人忽然缓缓抬头向她看过来,视线从淡静到灼热,几乎是一瞬间专注,却惊天动地般,让一喜定格。

她这边一滞,后面珍珠她们追上了,一喜隐约听到身后谁出轻微“天啊,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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