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周奕琛的心思我向来琢磨不透,也不知这人是不是不高兴了。林向月看我愣着,以为我在发呆,直接拉着我上了邮轮。
邮轮比我想象中还大些,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甲板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多,一半都是服务员。好在林向月先把我带去了林哲远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进门前,林向月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怀孕了,别人给你喝什么你都别接,有人敲门,你也不要开。”
她虚指了一下房间。
“冰箱里有矿泉水,你拿出来等冰化了再喝。”
我笑了笑,原来她也有婆婆妈妈的一面。
“知道了,你赶快去吧,晚点见。”
林向月三步一回头,直到拐向甲板才收回目光。
我简单地看了一圈房间的格局,休息了片刻才给苏绍堂发简讯告诉他我到了。
苏绍堂没有回复,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打来了电话。
“南南,你在哪?”
我把林向月的房间号报给了他,他也没多问,让我去邮轮第二层的餐厅等他。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餐厅,最后只能让服务员领我过去。
苏绍堂先看见了我,冲我招了招手。
他今天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还特意系了条骚红色的领带,他坐在靠窗的卡位上,身边没有一个人。
我坐下后警惕地望着他,问。
“不是有项目要谈吗?”
苏绍堂看我紧张的模样,抿唇一笑,亲自给我倒了杯温开水。
“别急,他们来之前,我有事和你说。”
他暗自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起身坐到了我旁边,我条件反射般往一边靠,直到手臂贴住了落地窗,才挺着背坐直。
苏绍堂丝毫不介意我的回避,他凑近脑袋,压低声音说。
“南南,你和周总好好相处,有机会我就带你去见二弟。”
我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父亲醒了?”
苏绍堂面露难色,他盯了我数秒,摇了摇头,顺带还叹了口长气。
“二弟一直没醒。”
我握在杯子上的手指紧了紧,轻笑着回道。
“不用麻烦大伯,过了这段时间,我自己会去看望父亲。”
“南南,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二弟只是心脏病突发而已,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醒。”
话落,我胸口闷得厉害,我望着苏绍堂,脑海中莫名地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很快便压制下去了。我以为苏绍堂只是吓唬我,那时我是亲眼看着父亲倒下,确实病得不轻。
也许是我现在的表现太冷静,苏绍堂很明显地一愣,随即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
“南南,二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已经将他转到城郊的一家私人医院中了。”
我想抽回手,可苏绍堂握得很紧,他眼底全是悲伤,还带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您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