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皇乔治五世他有一套格言,共有六条,悬在白金汉宫书房的墙上。其中有一条是说,「教我不要奉承或接受卑贱的赞美」。「卑贱的赞美」,就是「谄媚」的解释了。我曾经看到一句关于谄媚的话,很值得写在这里,那是「谄媚是明白的告诉别人,他想到他自己的种种」。
利夫华尔特。爱默逊说:「你用任何的言语,而所要说的,总离不开自己的种种。」
如果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用恭维、谄媚,那么任何人都可以学会,都可以成为「人类关系学」的专家了。
当我们不在思考某种确定的问题时,常用我们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去思考自己。而现在如果停止一刻不去想我们自己,开始想想别人的优点;我们就不必措辞卑贱、虚伪,在话未说出口时,已可以发觉是错误的谄媚了。
爱默逊又说:「凡我所遇到的人,都有胜过我的地方,我就学他那些好的地方。」
爱默逊这样的见解,是非常正确,是值得我们所重视的。停止思考我们自己的成就和需要,让我们去研究别人的优点,把对人的恭维、谄媚忘掉,给予人由哀、诚恳的赞赏。人们对你所讲的,将会重视和珍惜,终生藏之背诵……即使你已把这件事忘了很久;可是他还牢牢记着你所说的话。
献出你真实,诚恳的赞赏。
第三章 左右逢源的方法
每一年的夏天,我都去梅恩钓鱼。以我自己来说,我喜欢吃杨梅和奶油,可是我看出由于若干特殊的理由,水里的鱼爱吃小虫。所以当我去钓鱼的时候,我不想我所要的,而想牠们所需要的。我不以杨梅,或奶油作引子,钓鱼钩扣上一条小虫或是一只蚱蜢,放下水里,向鱼儿说:「你要吃那个吗?」
你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常识,去「钓」一个人呢?
有人问「路依特。乔琪」,如何能在别的战时领袖们都退休不闻事后,他还身居权位?他作这样的回答:如果他官居高位,可以归功于一件事的话,那就是由于他已知道钓鱼时,必需放对了鱼饵的那件事。
为什么我们只谈自己所要的呢?那是孩子气的,不近情理的?当然,你注意你的需要,你永远在注意。但别人对你却漠不关心。要知道,其它的人都像你一样,他们关心的只是他们自己。
世界上唯一能影响对方的方法,就是谈论他所要的,而且还告诉他,如何才能得到它。
明天你要别人替你做些什么时,你要把那句话记住!就作这样一个比喻:如果你不愿意你的孩子吸烟,你不需要教训他,只需告诉他,吸烟可能使他不能参加棒球队,或是不能在百码竞赛中获得胜利。
不论你是应付孩子,或是一头小牛、一只猿猴,这是值得你所注意的一件事。
例如:有一次,爱默逊和他的儿子,要使一头小牛进入牛棚,他们犯了一般人所有的错误,只想到自己所需要的,没有想到那头小牛身上……爱默逊推,他儿子拉。而那头小牛正跟他们一样,也只想牠自己所想要的,所以挺起牠的腿,坚持拒绝离开那块糙地。
旁边那个爱尔兰女佣人,看到他们这情形,她虽然不会写书做文章,可是至少在这次,她懂得牛马牲口官能的感受和习性,她想到这头小牛所需要的是什么。这个女佣人把她的拇指放进小牛的嘴里,让小牛吮吸她的拇指,一面温和的引牠进入牛棚。
从你来到世界上这一天开始,你所有的每一种举动,出发点都是为了你自己,都是因为你需要些什么。
假如你捐助红十宇会一百元的时候,又怎么样呢?是的,那也不会是例外,你捐给红十字会一百元,是因为你要行一桩善举,因为你要做一件神圣的事……可是,或许是你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才捐助的。或许因为一位主顾,请你捐款之故。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你捐款,是因为你需要些什么的缘故。
哈雷。欧弗斯屈脱教授,在他一部「影响人类行为」的书中说:「行动是由我们基本欲望所产生的……对于未来想要说服人家的人,最好的建议,是无论在商业中、家庭中、学校中、政治中,都要先激起对方某种迫切的需要,若能做到这点就可左右逢源,否则到处碰壁。」
「恩地。卡耐基」早年是个贫苦的苏格兰儿童,当时他工作的酬劳,每小时只有两分钱,可是后来布赐给人家的钱,有三亿六千五百万元。他早年就已知道了影响人的唯一方法,就是以对方需要的来讲。他只受过四年的学校教育,可是他学会了如何应付人。
「恩地。卡耐基」有过一椿启发人的事:他嫂嫂为她两个儿子忧急成病,这两个孩子在耶鲁大学念书,可能由于他们自己事情很忙,而把家信给疏忽了,却没有想到家里忧急挂念的母亲。
「思地。卡耐基」知道这件事后,他给两个侄儿写了封闲谈的信。他在信后附上一句,说是给他们每人寄上五元钞票一张。
可是,他并没有把钱装入信封。
很快的回信来了,两个侄儿谢谢他们的叔父,而他们也在信中带上这样一句钱没有收到。
明天你要劝说某人去做某件事,在你尚未开口前,不妨自己先问:「我如何能使他要做这件事?」
那问题可以阻止我们,在匆忙不小心之下去见人,和毫无结果的谈论我们的欲望。
我租用纽约一家饭店里的大舞厅,每一季需要二十个晚上,是为举行一项演讲研究会。
在有一季开始的时候,我突然接到那家饭店的通知,要我付三倍于过去的租金。可是我接到这项消息时,通告已经公布,入场券已经印发。
我自然不愿意付出增加的租金,可是,和饭店谈到我所要的有什么用呢?他们所注意的只是他们所需要的,所以过了两天,我去见那家大饭店的经理。
我向那位经理说:「我接到你的信时,感到有点惶恐……当然我不会怪你,如果我们易地而处,我也会写出这样类似的信。你做经理的职司,是如何使这家饭店盈利。若是你不这样做;你就会被撤去这个职务,而且也应该被革职的。现在我们拿出一张纸来,写上有关你的利和害……如果你是坚持要加租的话。」
我拿了一张纸,经过纸上的中心点,划出一条线,上端写上「利」,另一端是「害」。
我在「利」的那一行写着:「舞厅空着」几个宇,然后接着说:「你可以自由的出租舞厅,作跳舞诸类聚会之用,那是一项很大的收入。像那种情形,显然你的收入,要比租给一个以演讲集会为用的收入更多。如果我在这一季中,占用了你舞厅二十个晚上,你一定会失去了那些有更多盈利的收入。」
我又说:「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方面……由于我无法接受你的要求,减少了你的收入。在我来讲,因为我不能付出你所需要的租金,不得已祗有在别处举行演讲。可是,另外有一项事实,我相信你该想到的。我这个演讲研究会,使上层社会知识分子的群众,到你这家饭店来,对你来请,是不是做了一次极成功的广告?事实上,如果你付出五千元的广告费,不会有我研究会演讲班里的那么多人来你这家饭店,这对你来说是很有价值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