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提结束,贺初秋握住寒曜年的东西,低低在他耳边说:“让我帮你。”
寒曜年别过头,神情隐忍克制:“别……”
他不忍心贺初秋为他做这种事。
贺初秋却半跪在他脚边,缓缓扬起了头。
寒曜年瞬间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关了灯的教室一片漆黑,寒曜年却看见了五颜六色的万花筒。狭窄的孔洞里装着大千世界,无数光线在里面汇聚,闪烁,散逸。
那是只属于他和贺初秋的精彩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华丽的景致散去,寒曜年按着贺初秋脑袋长长地喘息,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小臂肌肉紧绷,冒出大股大股的青筋。
耳边传来“咕咚”一声响,寒曜年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去拿纸巾:“吐出来。”
贺初秋张开嘴,露出红艳艳的舌头,狡黠地笑了起来:“我都吃了。”
寒曜年定定地看着他,兴奋、震惊、又无措。
最后他把人抱进怀里,千愁万绪都化为一声叹息:“贺初秋,我要被你弄死了。”
贺初秋抱着他,用玩笑的语气说:“那让我们一起死吧。”
教室漆黑,寒曜年看不见贺初秋的脸,把这话理解成了别的含义。
寒曜年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把贺初秋吃了个干净。
贺初秋的味道很符合他本人的气质,像是夏天里的一碗薄荷奶油沙冰,乳白色质地,微凉,冷清。吃到嘴里淡淡的,冰沙划过喉咙却带来一阵火烧的灼热,仿佛要把人燃烧殆尽。
一切都结束后,他们依偎在教室里。
贺初秋靠在寒曜年胸膛上,缓缓开口:“寒曜年,期末考试后我想去旅游。”
“可以,”寒曜年整理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问,“你想去哪里?”
贺初秋说:“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寒曜年很享受他这样粘人的语气,笑着说:“行,我来安排。”
回家时已经很晚了,贺光琴在熬夜等他,迟迟没有睡觉。
贺初秋放下书包,说了声对不起,又解释:“有道大题一直解不开,回来晚了。”
贺光琴:“熬夜这么晚,那你解开了吗?”
贺初秋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