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无中生有,但不知为何,听到长泽里奈这么说,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果然是那个据说找寻了自己很多年的女孩。
“没有这个人。”
于是长泽宏如此回答:
“硬要说挂念的话,应该是男的吧?”
毕竟往前的这几个圣诞节他都是和帮派里的那些小崽子一起度过的,这次他不在场剩下的那几个干部应该能压住场子吧?在他提出这次圣诞夜想和家里一起过的时候这帮混蛋可是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了:
“你快去,这边有我们,不用你操心!圣诞夜就该好好地陪着家人!”
想起那些家伙在他耳边吵闹欢呼的样子,长泽宏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而在一旁刚准备好露出一副慈母微笑的长泽里奈:“。。。。。。?”
什么玩意?男的?
这逆子玩挺花啊。。。。。。
“对了,您刚才说——我们的父亲。”
而长泽里奈正被雷得磨牙的时候又听到对坐的长泽宏如此开口:
“一直以来怕戳您痛处我始终没问出口,今天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雅美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他身旁一直乖乖抱着水壶佯装文静的长泽雅美也抬头望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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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便说吗?您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如果是和那个人有关的话我也不想再听。”
“。。。。。。啊?。。。啊,没有。”
空气凝固了好大一会才听长泽里奈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怪我一直在逃避没有说清楚。。。你和雅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本姓都该是川上的。。。”
“。。。。。。”
“你们的父亲。。。。。。即便曾经在一起过很多年我还是想叫他人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欲望大过理智的人。从我怀阿宏的时候就逮到过他孕期出轨,当时只想着为了让孩子有个父亲选择了谅解。后来没过几年安稳日子他就又开始展露自己的本性:赌博酗酒家暴,和败类沾边的他一件都没少干。”
“后来是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时冲动之下和他大吵了一架,结果就被他舍弃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带他自己驾车走了。。。。。。。舍弃年幼的阿宏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事。。。。。。”
“直到我从那里昏倒被好心人救下,再度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就是雅美。”
“你们的那个父亲打电话让我自己走回去。。。。。。如果我就这么回去的话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被他打流产的。。。。。。”
“可能是出于保护孩子的天性吧。。。我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于是把他拉黑,又换了一张手机卡。边照顾着肚子里的胎儿边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业。。。。。。所幸除了坐月子不得不休息的那段时间,也算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一直没耽误太大事。”
“靠着父母那边自己死咬着没交出去的遗产,最后也做起来了个小有名气的公司。。。当一切都安稳下来,我稍微有点空闲时间抽身想回去离婚把阿宏也接过来一起生活的时候,才得知你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街坊们都说他生前那段时间对你也很不好。。。那个人渣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肯放过。。。。。。”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本以为对他知根知底,只是有些内向软弱的好人,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教他从善,却把自己推到了这种田地。。。。。。”
“并没有再找其他人呢,臭小子,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这份家业是继承第二任亡夫的遗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