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对着镜子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一句话,小精灵忙碌的帮我穿戴好家族发泡,一直用作装饰的面具也换成了篆刻了魔纹的魔具,装扮一新的我,握着小精灵递上来的绅士杖走出了房门,华生也换了一套方便活动的袍子,他那张刻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经历过战火的华生对于这一次的出征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倒是保持着冷静的我内心中有一点烦躁,战争啊,未知的未来,也许是我这个穿越者的终章。
一颗装饰华美的银球落在宅院中,泛着光的纹饰下流淌着水银一样的东西,“少爷,请把手放到传送球上。”华生上前一步交代了一句,我看着身后树影中斑驳的府邸,看着鞠躬的小精灵,看着站在他们身前眼中隐有泪光的小家伙,一种叫做离别的情绪浮上心头,“少爷,我们该走了。”我不经意流露出的感情让华生皱眉的直接拉着我的手放到球上,在战场上想要活着就要让自己成为一部机器,而不是当一个人。
传送球激射出一片白烟,我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到空间的转换身体已经站在了一座城堡面前,黑色夜晚中的巨大城堡像是潜伏在这个深山中狰狞的怪兽,两个身材魁梧的铁面人举着巨大的斧子站在大门前面,当我靠近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整齐的跺了一下脚,贪婪,仇恨,欢喜,疯狂,种种欲望在我眼前走马观花的飞过,我摇晃下头丢掉脑中的虚幻,城堡的大门已经敞开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在一个侍从的引领下我向前走着,悄悄的问着旁边的华生,我可不相信那些欲望是凭空而来的。华生小声的回答道:“那是考验,如果陷入欲望之中,就会被行刑手砍掉脑袋,弱者是没有资格加入到圣战中。”华生简短的回答让我意外,能出现在这里的只有贵族,竟然没有一个人对于这样的考验提出异议,看来弱肉强食的法则深植到了贵族的灵魂中,不知道那些被斩首的可怜鬼的尸体会不会成为实验室的材料。
侍从引领我们到了一个房间前面,轻轻推开房门,比期货市场还要吵闹的噪音冲进我的耳朵。“巴伐利亚的物资赶快送过去!”“巴勒莫受到了攻击,安科纳的后备队为什么没有出现!”“什么?伯尼尔出现了三个国家的魔法部部长?”不同的语言却在忙着同样的事情,大决战前各个国家已经燃起了战火,幸运的是战争的地点都是偏僻的地方很少出现在繁华的城市,不过最近欧洲连续的煤气管道爆炸也让没有加入战场的麻瓜感到了恐惧。
小心的避过那些忙着工作用幻影移形在大厅中来回穿梭的人,来到大厅另一边的旋转楼梯边,让华生等在楼梯前我自己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刚刚走到楼上,一个鼓励的办公桌立在不远处,楼下的喧嚣在这里噤声,只有批改着命令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忙碌的写着批文,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我静静的观察着他,方正刻板的脸上没有半点趣味的表情,一双猎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面前的文件,一小缕浓密的卷发垂在案头。
“你可以悬着坐下,而不是傻瓜一样的站着。”原以为专心工作的中年人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让我坐下。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我这样想着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杰拉尔。杜雷尔。优秀的年青一代,可惜选错了未来的道路。”中年人放下了手头的文件看了我一眼,“介绍一下我自己,j。伊修斯,这次圣战的事务官,不知道你想为圣战做出怎么样的贡献。”伊修斯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几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让我自己选择。
在难易不同的任务文件中我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合我的任务,为那些炼金狂人收集实验用的材料,伊修斯拿过文件看了下,有点头疼的安了几下太阳穴说道:“你确定要选择这个任务么?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误,你的家族可没有这个实力完成这个任务,可不要让我的工作更加忙碌了。”略带嘲讽的话语让我不太舒服,我用手杖穿透伊修斯正拿在手上的文件收到自己袖子的口袋中。“事务官阁下,如果连这样的小任务还需要动用更多的资源只能说明你的无能,杜雷尔家族的底蕴可不是你这种没有称号的贵族能够知道的。”
不理会在我身后要发狂的事务官,轻松的走下楼梯,华生好像在楼下听到了上面的对话,有些皱眉的问道:“少爷,有什么麻烦么?”我把文件交给华生,华生看着任务,“少爷,这个任务似乎有点麻烦,十万具强壮的人类尸体与灵魂,要想在四天内完成,可是要费很多功夫。”我反问道:“麻烦?可笑的麻烦,七十亿的人口总量中十万连零头都不到,在这个人命廉价的世界,算得了什么呢?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早的解脱。”
意大利的美丽之源西西里岛,在清晨的时候又迎来了一批游人,卡帕雷纳酒店的贵宾房中,一群跟游客完全不搭边的巫师们正在通过水晶球监控着每一个登上西西里岛的人。“阿尔贝托,你确定那群反叛的贵族会将屠刀伸向这里么。”一个脸上留有刀疤的巫师谨慎的问道身边的同伴,“鲁奇里奥,你在怀疑我的情报么!这可是我花费了大价钱从情报贩子那里买来的消息。”对于同伴的怀疑阿尔贝托气得差点甩出自己的魔杖,最近一段时间,魔法部与贵族的让这群傲罗们忙的焦头烂额,连续加班和战斗的压力让这群人的脾气越来越大。“找到了!这家伙绝对是非法入境!”一个小个子巫师指着自己水晶球上的一个红点高兴的跳了起来,“该死的混蛋,总算让我们抓住了,傲罗出动!”
一个普通的木偶剧院,剧院门口彩色的灯光提醒着路人里面正在上演着好看的木偶剧,老迈的售票员在剧目上演的时候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剧场内,白炽灯打在多彩的舞台上,映照着血红的一片,本应该在幕布后面操纵的木偶的演员躺倒在血泊中,没有灵魂的木偶诡异的站立在舞台上用自己冰冷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台下死去多时的观众,那些观众的脸上还在保持着开幕时那种期待的表情。
“一个,两个…二十三个,又有新鲜的材料了。”一个像个蝙蝠一样的人倒立在剧场屋顶,一身黑色的袍子,只能让人隐约的看到一双反射着亮光的眼睛。“邪恶者!接受法律的制裁吧!”自诩为正义的意大利傲罗们闪现在剧场中,昏迷中,禁锢咒,捆绑咒准确的打在黑袍人的身上,黑袍人一下子从屋顶摔了下来。
傲罗们看到这么轻松的解决掉这个麻烦都露出了笑容,可惜这个笑容并没有保持多久,本应该在地上躺着呻吟的黑袍人半摇晃的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你们这群家伙,知不知道这样做让我很疼。”黑袍人竟然举起自己的手按住自己歪斜的脑袋咔吧一下让自己的脑袋恢复原状,“可怜的走狗们,连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见鬼的!阿瓦达索命咒!”鲁奇里奥愤怒的念出致死咒,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使用这条咒语,绿色带着死神幻影的咒语狠狠撞在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应着咒语的消失又一次躺倒在傲罗们面前。总算解决了,这个想法第二次出现在了傲罗们的脑海里,可惜又一次落空了,黑袍人还是那样摇晃着勉强的站起了身子。
“这不可能!”鲁奇里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犯过错过,他的咒语动作应该是完美的,没有人会从阿瓦达索命咒中生存下来,历史上唯一的例外就是哈利波特。“可怜的走狗,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黑袍人的声音变得沙哑模糊,还带着一种机械的吱吱声。“再来一遍,我就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不死身!”鲁奇里奥大喊了一句。
“说你们可怜竟然不知道去想想自己到底可怜在什么地方。”黑袍人舞动自己的手臂,黑色的浓烟从他的手臂中射,傲罗们离开散开,用来解毒净化的药剂不要钱的灌进嘴里。“你不只是可怜,还有愚蠢。”当鲁奇里奥灌进另一瓶药剂的时候,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就是黑暗,没有任何意识的黑暗。
“又有了七个材料。”我从虚空中走到前台,本用来彰显着绅士的手杖沾满了红色的血液,“这群死人估计还没有明白自己怎么死的。”我走到还在挥舞着手臂的黑袍人面前摘下了他的兜帽,兜帽下只有一个简单的在农田里随处可见的稻草人,不过在稻草人的眼睛位置镶嵌着两颗明亮的宝石。
“少爷,这些人好像是意大利魔法部的傲罗,我们应该离开了,一会魔法部的人就会包围这里。”华生检查着傲罗们身上的东西,在几个傲罗身子下面还留有一种晶石的粉末。“来了更好,离十万的目标还有一段差距,也许这些巫师的尸体更加值钱也说不定。”我一边说着一边呼唤游离在外边的缚灵鬼。
长着鬼脸却有着虚幻身体的缚灵鬼闯进剧场张开大口吸着被魔法阵束缚在剧场中的灵魂,我优哉游哉的坐在剧场中一个空着的座椅上等待着意大利魔法部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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