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一抖肩膀,挥开死缠烂打的秦陆白,旋即大步流星地迈出了值事房。
她前脚刚走,云舒也打算绕过出门,只留秦陆白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空气打了一通南拳,彼时院中却突然传来一声:“秦陆白,你快点!”
有人已经不耐烦了,秦陆白忙应了一声,赶紧的追了上去。
刑部大门外,小吏已经备好了三匹马。
因只是收到郡主和两位侍郎要出门的消息,马房自然而然就备下了三匹马。
而刚一出门,刚一见到这三匹马,三人立在门外怔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是谁也不曾先动。
空气里凝聚了些许尴尬的味道,秦陆白挠了挠头:“这个……那个……”
幼僖看向云舒:“要不,让他们套马车?”
云舒单手负背,盯着门口三匹马看了良久,才似刚刚回过味般:“不必。”说着,他已拾步下了阶梯。
秦陆白挪到幼僖旁边,手肘碰了碰她玉臂,歪着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三匹马只用得上两匹,咦!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我和你共骑一匹马,让他学着骑马,这样也好锻炼他嘛,你说是不是?”
幼僖缓缓转过头,一时间许多暴躁、无奈,和着想要揍人的冲动都在一瞬间涌上天灵盖,忍了又忍,终是只化作一道无声的叹息消失在夜风中。
她懒得理他,径直下了石阶,而后从小吏的手中拉过一匹马,握住缰绳一跃而上,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既然云侍郎已经决定好了,那照旧就由你们共骑一匹,一切待出了城门再说。”
云舒已经准备好了,又是自己提议,自然毫无异议,当下点头应承了。
端看情况,似乎与云舒共骑一匹马一事已经是尘埃落定,秦陆白压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被幼僖一锤定音。虽然十分不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背,再拉着云舒上马。
三人两匹径直往城门而去。
夜已黑尽,城门早已关闭严实,上京虽没有宵禁一令,但夜间驰马并不常见。
守城门的侍卫远远听见了马蹄声,当即便有两名侍卫下得城楼来,手中长矛交叉一挥,将三人的路全全挡了个严实。
不待他们问话,幼僖已经掏出了腰间御令,那侍卫接过一看,登时俯首下拜:“见过世安郡主。”
幼僖道:“我与刑部二位侍郎要出城门办事,即刻就要走,你们速速开启城门。”
两名侍卫相视一眼,接了御令那人犹豫再三道:“启禀郡主,城门开合有严令,若无陛下允准,又非急事,这城门,开不得。”
“见御令如见陛下,怎么,难道为太后办事就不是急事了么?”幼僖沉下语气,娇颜已有不耐,“不必多说,速速开门,上头降罪自有本郡主顶着。”
话已说到了这份上,面前三位又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两名守城侍卫犹豫片刻,待将御令归还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了城门,三人即刻打马出城。
行出不远,似还能遥遥听见一声:“这御令还挺好使,什么时候也借我用用?”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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