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不松手,“说说也不行。”
舒姝:“宝贝儿,若是有一天我死在了别人手里,你会不会为我报仇?”
楼天籁:“等你死了再说吧。”
舒姝神情专注的看着她,“如果,我死在了郦师白手里,你会不会杀了他为我报仇?”
楼天籁莫名的打了个寒战,“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
“如果会的话……”舒姝顿了顿,勾唇笑道,“若有一天你喜欢上郦师白了,那我就让郦师白杀了我。”
楼天籁:“神经病。”
舒姝性情古怪,容易走极端,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敢做,甚至也都会去做,舒姝的话,楼天籁丝毫也不会怀疑。
舒姝终于松开了手臂,无力的躺在那儿,哼唧道:“宝贝儿,我疼。”
“自虐狂。”楼天籁鄙夷骂了一句,爬起来,解了他的上衣,揭开层层包裹的纱布,见到他腹部的伤口,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伤口很深,被她刚才狠狠揪了一爪子后,差点连肠子都拖了出来,最要命的是,他的伤口只用纱布裹住,没有用任何药物处理!甚至连止血药都没用,伤口这么深,过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止血,难怪他脸色那么苍白!血都他娘的流光了!
“舒姝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是!”楼天籁气急,破口大骂,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舒姝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孩子气的哼了一声,道:“本来是想要宝贝儿帮我治伤的,可我等啊等,等了一夜都没等到宝贝儿。”
楼天籁怒吼:“我不在你就找别的大夫啊!”
舒姝耍赖,“不,我只要宝贝儿帮我治伤!”特意把身上的轻伤变重伤,目的就是想让她亲眼瞧瞧,否则,岂不太亏?
楼天籁:“要是我三天不回来呢,你就这样干等三天?”
舒姝:“对。”
楼天籁怒骂:“要是老子就这么死在外面了呢,那你就等死?!”
“宝贝儿都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起死了。”舒姝说话有气无力,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楼天籁气急,懒得跟他继续胡扯下去,跳下床,放下帐幔,光着脚丫子跑出门,逮住小丫头麦芽,让她去厨房烧热水。幸好醉梨园的小厨房长期备着热水,很快的,麦芽和苏木各端了一盆水送进来。
屋里有股子浓烈的血腥之气,麦芽和苏木相视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小姐,你……”麦芽指着楼天籁身上血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楼天籁在二人面前转了一圈,以证明自己身体康健,“我没事,你们先出去。”
“可是……”苏木亦犹疑着,不放心。
楼天籁指着床幔里,“我朋友,受了点伤,不用大惊小怪,管好自己的嘴巴,先出去。”
将二人推出去,关好门,楼天籁返回来,挑起帐幔,开始为舒姝清洁伤口。
郦贱人下手真是狠呐……嗷嗷郦贱人卑鄙无耻啊,不然我怎么会受伤……嗷郦贱人好狠啊。”舒姝同志装柔弱,意图谋取福利。
楼天籁着实听不下去了,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